第二十七节 蒿没人
都比他要更早发现不对劲了,脸上早就显出了焦急的神情。
“不会出什么事吧?”鲁承宗说。
没人回答,没人知道该怎么回答。
鲁天柳走到离别人比较远的地方,然后静心凝神,用清明的三觉在密如浓发般的蒿草中搜寻。过了有好长的一段时间,三觉的搜寻始终是空白的。
“出事了!我回去找找。”余小刺说完抽出分水刺带着两个徒弟就要再往蒿草中钻。
“不要去!先听我说。”篾匠开口了“你们现在再进去,要是真的有什么危险的话,他们应付不了,你们就一定有把握应付?如果没什么危险只是走失了,我把风筝挂在这里,他们迟早都能摸出来的。”
“你说得轻松,又没你的兄弟在里面。”余小刺一脸的愤慨。“有危险我们兄弟死一块儿都是应该的!”
“不,余把子,祝老弟说得有理。我也有个童儿没出来,我也很心焦。但事情却是要考虑清楚后才能做的,你这样反而会坏事的。”周天师说这话时语气中很明显能听出是强作的平静,他的两个童儿都是他从小带大的,就跟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
“静声!”柳儿突然喊了一句。
大家一下子静下来,回头往峡子里看。大片的蒿草被风吹拂得如同起伏的波浪,但这波浪上却没有一丝涟漪。蒿草没有变化,不可能有人走过。可是柳儿却像是听到了什么似的,要是真的听到什么,那这声音是来自何处的?
有人打了个冷战,有人握紧自己的武器。周天师的徒儿甚至连符咒都掏出来了。
“这里!跟我来。”柳儿说着话往峡子的一边石壁跑去。
五候几个大步抢在了她的前面:“你说,在哪里,我去。”
余小刺也跟了过来,于是还没等其他人继续做出反应,他们三个已经没入了绿浪般的蒿草堆里。
如同波浪般的蒿草堆中突然飞出个黑影,带着一声沙哑难听的怪叫冲上天空。这突兀的情形把人们都吓得够呛,大颗的冷汗顺着额角、脊梁不知觉中就淌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