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三丘土
,光线过亮反会影响视物能力。这也就是说,倪老七要是有所动作和企图的话,根本不用利用闪电的光亮,当然,黑暗中如果别人有什么动作和企图的话,也只有他能够分辨得清楚。
就在鲁一弃思绪未了之时,前面荒芜的黄土原上出现了几个巨大的黑影,像是挡路的山丘,更像是守夜的神灵。
鲁一弃轻轻勒住踩着散乱碎蹄的毛驴,在那些黑影的阴影中站住。
“大少,到了?”瞎子将马往前赶了几步,来到鲁一弃旁边小声问道。
“应该是的,你让谁把朱门长叫过来。”鲁一弃答道。
朱瑱命身躯在马匹上挺立着,就是这份骑马的姿态和气度就让人觉得他非同一般。马匹的脚步始终如一,没有丝毫快慢的变化,眼光没有一丝犹疑旁骛之意,从从容容地由人群中穿过,来到鲁一弃旁边。
“朱门长,你来看此处地形,两面土岭夹一道川,川形平坦宽阔,春夏走东南,秋冬走西北,标准的干川峡形风口。可奇怪的是,偏偏在此风口平坦之处,有沉土岭丘三座,累年风冲雨浇不坍,你觉得是何道理?”鲁一弃问这话是想告诉朱瑱命一些东西,也像是要掂量一下这朱家门长到底有何斤两。
朱瑱命没有马上说话,直到远处一道紫电闪过之后,他才启唇缓声说道:“南侧土丘南斜北立,东西长大,下多垒石,石上夯土,为人为构筑,可挡南雨浇扫。北土丘是两楞成交,角冲西北,楞边滑曲。丘面平整直挺,也应为人筑,可用作破风疏流,可解西北风冲。中间土丘受两边所护,外部土累不损,倒是看不出其中构造,不过能专用两座人造构筑护形,却绝非平常丘体。”
“高明!如果我再告诉你,中间土丘环走之势为卧驼形,西面入风口原为弧挡(弧形的挡面,风水中作汇流聚气用),后水土破川才成决口,对此你又有何看法。”鲁一弃问。
“这种局相为《堪舆阴阳抉》上所记的‘玉藏金斛’,如果原来确是此风水局相,那此处该是帝王居室为流土所埋。”朱瑱命道.
“看的出是生室还是陵室?”
“很难说,如果是生室,何用聚土为丘,如果是陵室,似乎又不必两边构筑挡雨流风。具体要见到室顶才能辨知。”
“哦,对了,此丘还有种异象,就是土附不动,丘面水滑不吸,草树不长。我觉得这大概能提起你极大兴趣。”
“你的意思是中间土丘乃是尘土自聚,那么其中定有异宝奇珍。”说这话时,朱瑱命眼中有奇异光彩一闪而过,但他随即又冷静下来,“如果此处有此异象,你为何前两趟都是探的别处。”
“归根到底还是和此处有关。想必你也细查过那两处,第一处为横土位,也作步罡位,百丈高土梁横卧流川阴阳向,可其中一无所获。第二处为点土位,也作心罡位,二十八个土包倒摆西南反向星宿,其中也一无所获。第一处距此七十二里,为天星数,第二处距此距此一十八里,为地门数,而那两处与此处的壬罡位正好呈三阶土状。”
“你的意思是说是因为此处气相列天星开地门,才会有那两处的奇相。而之所以出现横卧阴阳,倒反星宿这些现象,是因为天宝移位的后果?”朱瑱命又问。
鲁一弃没有回答朱瑱命的问题,而是轻声说句:“是不是现在就将你的人唤出动手?”说完这句话,他用手臂托了一下背在身后的树皮布包袱,也许在他觉得,此时才是公平交易的真正开始。
“现在的问题是这样的,如果此处是生室,其进入门口应该在南侧,如果是陵室的话,根据你刚才所说风水布局,入口该是在东侧。我们该先从何处下手。”朱瑱命问道。
“双管奇下,你我的人都分作两拨,然后一半的一半,将他们混杂在一起,合作两路,由两侧同时下去。”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