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难以阻挠的杀人事件
活都成了问题,毫无前途可言。以这种方式报仇雪恨,简直是太幼稚了。真是烦人。
这种麻烦老人的生死我根本就不太想管。事实上,我已经开始认真考虑,是否干脆放手不管算了,反正他看起来就像一定会被杀。嗯,如果这就是命运,那我也没办法了。干脆撒手不管了!不管他了!我不知道,我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是,重新思考之后,我还是不能不管。这是因为我察觉到,外公的事件,在原本的意义上与“命运”有些微的不同。正如我曾多次提起的,在一月二日的第一轮中,外公身上并未发生任何异变。换句话说,这次的事件,在原始的一月二日应该是不会发生的。是我打乱了原本的“时程”,才会产生奇妙的前因后果。也就是说,外公的死,不能算是“命运”,真要说起来,算是“人为灾害”。我是这么想的。普通的人为灾害是无法挽救的,但幸运的我却可以想办法“重设”,也正因为可以重设,就必须努力挽救才符合人道。我重新思考后,认为拯救外公是自己的“责任”。
按照往例,我等待轮流侦讯直到午夜零时。“重设”之后,我就在阁楼房的被窝里醒了过来。一月二日。第六轮开始了。我因为喉咙子渴而与睡意奋战著。与前一轮相同,我掐了大腿强迫自己清醒过来。这时是午夜三点。
我已经养成确认楼梯的习惯,在边把玩捡到的耳环同时,一边在阁楼房里来回踱步,推敲之后的对策。那么,这一轮该怎么做?包括这一轮,还有四次机会可以重设。但因为一月二日的第九轮是“决定版”,之后便无法重设了,因此得在那之前找出能确实阻止杀人事件的方法,而第八轮,便是用来测试方法是否可行的一轮。严格说来,能够尝试新策略的,就只剩下这第六轮和第七轮而已。
在接近六点的时候,我离开主屋,前往本馆胡留乃阿姨的房间。正如所料,阿姨正好要到餐厅去。她看到我之后大感震惊。“哎呀!现在还很早呢!你还好吧?身体还好吗?”
“嗯,应该没问题。”每个人都一样,一开口就担心起我宿醉的事。在自己的印象里,我在新年会上喝的酒并不算多。但是从别人的眼光来看,似乎是相当让人担心的量。“真是抱歉,让您操心了。”
“不会,Q太郎没有错啊!知道你未成年,还让你喝那么多,那些人真是该骂。”
“对了,”但我确实记得,在新年会上,一直对我劝酒的不是别人,正是胡留乃阿姨。“其实我有一事相求……”
“嗯,什么事情?”
“嗯,虽然是个奇怪的请求……但可以借我蝴蝶兰吗?只要今天一天就可以了。”
“蝴蝶兰?”阿姨圆睁双眼。“你说的蝴蝶兰,是那盆蝴蝶兰吗?”
“嗯,就是那盆蝴蝶兰。友理小姐买来的蝴蝶兰。”
“那是没有问题,不过,你要做什么?”
“我想要拿来写生。”
“写生?Q太郎会画画啊?”
“那是寒假作业啦!”我在学校选修的艺术课,其实不是美术,而是书法,不过,反正也不会被拆穿。“我打算在这几天里顺便找些什么来画,所以连素描簿都带来了。这是我今天早上突然想起来的。”
“哎呀呀,是这样子呀?真是个好孩子!那当然可以啊!”阿姨口头上虽然说好,却丝毫没有要从房里拿出花瓶的打算。正当我感到诧异时,“哎呀,不在这里喔!是在楼下。”
“耶?可是阿姨不是说要拿到自己房里吗?”
“我原本有这个打算,但是因为蝴蝶兰太漂亮了,想暂时让大家一起观赏,就放在会客室里。你没注意到吗?”
我完全没有注意到。稍微思考一下,自从一月二日的“反覆现象”开始以后才进入会客室,大概就只有我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