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 地底洞窟
房下的大洞很深,好在我们落到的地方都是糟烂透了的木板,摔得虽疼但是没有受伤。我们这一大伙人掉下来的冲击力又把那些木板压塌,下面是个斜坡,众人滚了几滚都摔在一个阴暗潮湿的洞穴里。
一个个哼哼叽叽地喊疼,我也被摔得腰腿发酸,忍着疼掏出口袋中的打火机照亮。我们所处的地方好像是间埋在地下的破木屋,借着亮光找到了我们散落在地上的一只手电筒,有了电筒的光亮众人心里稍微安稳了一点。
小马忽然叫道:“哎呀,袁萱姐死了。”
我用手电一照,发现袁萱一动不动地躺在角落中,头上流出鲜血,可能是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石头。老外过去一探她的呼吸:“没事,不是死了,她昏过去了。”
碟空说:“小心她起来行凶伤人。”说着解下裤腰带,把袁萱捆了个结实,这才给她的头部包扎止血。
我也担心袁萱醒了要杀人,就把她的刀远远地扔在一边。仔细地观看周围的环境,这里似乎是间破败的庙宇,长年埋在地下,被森林公园的地下水脉侵蚀,已经腐朽不堪,全靠一条大木梁在上面支撑,如果不想办法出去,恐怕会被活埋在里面。
老外说:“这他妈什么地儿啊?”
我摇了摇头:“在这住了二十多年,从来没听说这里有个地下的庙宇,看来上面那个园林管理局的楼建成之前这庙就已经被埋在地下了,只怕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上面的楼房地基不牢固,木头地板受潮破裂,再加上咱们这么多人砸下来,才无意中发现,否则还真不容易找到这里。”
碟空指了指地上的一块破匾说:“不是寺庙,是间道观,这上面写着‘三清观’。”
堂中的神像早已烂得看不清面目,寺庙也好,道观也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想办法出去。我们掉下来的高度足有十七八米,虽然是个斜坡,但是坡度很陡,又湿滑朽烂,根本不可能从原路爬上去。
老外说:“哥们儿去后堂看看有没有什么梯子之类的,咱们得想办法爬出去啊,在这待着算怎么回事。”
我说咱们还是一起去吧,最好别分开。于是我跟老外、小马三个人一起架着昏迷不醒的袁萱,碟空打着手电开路,向黑暗的后堂走去。
后面的空间更大,远远的一片漆黑之中,有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老外一看远处有灯光,高兴地说:“这下边还有其他人,可能是考古队之类的吧,他们那里一定有出口。”
碟空把手指放在嘴边,压低声音说:“嘘……小点声,那可能不是人。”
老外问:“不是人,难道还是鬼不成?有灯火应该是有人啊,鬼还用照亮吗?”
碟空说:“我曾经听人说过,明灯不是人,明月不独行。在一片黑暗中如果只有一盏孤独的灯光,那一定是鬼不是人。”
老外只是不信,说:“有鬼才好呢,我正想做个访问。”说着就走了过去。老外抬着袁萱的双肩,他往前一走,我和小马两个抬袁萱腿的也只好跟着他往前走。碟空见劝说老外无效,也只能跟在后边。
一灯如豆,挂在墙壁上,灯下坐了一具尸体。那尸是个老者,头发散乱,身穿破袍,似乎不是现代的服装,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发出一阵阵臭气。
我心中暗骂:真他妈的晦气!上午见了个外星人的尸体,晚上又见了具地下破观中的腐尸。
我们走到近处,正待细看,那墙壁上的油灯灯火突然暴涨,蹿起三尺多高的火苗,把周围照得通明。
一个洪亮而苍老的声音回荡在地下道观之中:“尔等小辈,见了老朽尸身,为何不拜?”
声音的来源不是地上的那具死尸,倒似是从那油灯之中发出来的。他每说一字,油灯的火苗就蹿高一截;他话音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