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tefan的神情麻木、充满敌意,他恼火,然而坚定。
“难道还有其他的方法?”Damon讽刺地问到。
“你知道的。找一个自愿的——或者可以被催眠成自愿的。找个会为Elena这样做,并且心理足够坚强可以承受的人。”
“我假设你知道上哪儿去找这么一个美德的典范?”
“带她去学校。我在那儿等你们。”Stefan说,然后消失了。
他们离开依然嘈杂的现场,灯光闪耀着,人们四处奔走。Elena在路上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在被聚光灯照亮的河流中央有一辆车。除了伸出水面的前挡板,那辆车已经完全被淹没了。
在那儿停车真是愚蠢透了,她想,跟在Damon身后回到树林里。
Stefan开始慢慢恢复知觉。
他感到了痛。他以为他已经不会再觉得痛了,不会再有任何感觉了。当他从暗沉的水里捞出Elena毫无生气的身体的时候,他以为再不会有什么事比那一刻更痛了。
他错了。
他停下来,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支住一棵树,低下头,深深地呼吸。等到眼前的红雾散尽,视线重新清晰,他才开始继续走,然而胸口中烧灼般的疼痛并未褪去。不要再想她了,他告诉自己,心里清楚那是徒劳的。
但至少她没有死,难道那不值得一点庆幸吗?他本以为永远不会再听到她的声音,永远不能再感受她的触碰……
而现在,她碰他的时候,是想杀了他。
他再次停下脚步,弯下要,觉得自己恐怕要生病了。
看着她那样的举动,比看着她冰冷的尸体更让他备受折磨。也许这就是为什么Damon还让他活着。也许这才是Damon的报复。
也许,也许Stefan应该去做他原本打算杀了Damon就去做的事。等待黎明,然后脱下那只保护他的银戒指。站在阳光下,让灼热的光线包围他,冲刷他,直到他的血肉被烧成灰烬,让那痛苦被停止,完全地,永远地停止。
但他知道他不会。只要Elena还在这世上行走,他就不会离开她。即使她恨他,即使她要伤他。他会竭尽全力保证她的安全。
Stefan缓缓地绕回寄宿公寓。在让别人看见他以前他得先把自己弄干净。他在房间里洗去了脸和脖子上的血迹,然后检查他的胳膊。被折断的手臂已经开始愈合了,集中注意力,他能让它好得再快一些。他在迅速耗尽他的力量;和他哥哥的争斗已经削弱了他。但是这很重要。不是因为疼痛——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而是因为他得让自己看起来一切正常。
Damon和Elena等在学校外面。他能感觉到哥哥的不耐烦,还有黑暗中Elena崭新的狂野形象。
“这最好有用。”Damon说。
Stefan没有说话。学校礼堂是另一片混乱的中心。人们本来应该在享受Founders’ Day的舞会;而实际上,那些在风暴中留下来的人不是四处乱走,就是小堆小堆地聚在一起说话。Stefan朝开着的门里望去,用意念搜寻一个特别的人。
他找到了。角落里那个垂在桌子上的金发脑袋。
‘Matt。’
Matt迷惑地抬起头环顾四周。Stefan向他传送走出来的意念。‘你需要点新鲜空气,’他想,把这个暗示植入Matt的潜意识。‘你想出去一会儿。’
然后他对隐藏在灯光之外的Damon说,‘带她进学校,去摄影室,她知道在哪儿。在我说话以前不要暴露你们两个。’然后他退后几步,等待Matt出现。
Matt出来了,他痛苦的脸看向无月的夜空。当Stefan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