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我有个朋友从这一站上车,他就不时偷摸女人屁股,还狡辩说“只是手背碰碰不算色狼”。有一回他出手猥亵时我刚好在场,那位化着浓妆的白领女郎似乎弄错了,竟朝我狠狠瞪过来。
科学家对鼓吹超科学的人士不屑一顾,原因就在于他们没有提供证据。单纯的耳闻目睹是不足以作为证据的,他们提出的唯一物证就是照片和录像带。而所有证据之中,还没有发现哪一样可以说“只能用超自然现象来解释”的。说得直白一些,很多甚至有捏皂之嫌。在科学的世界里,一旦捏皂证据被发现,当事者就必须从此退出研究第一线,这是毋庸置疑的。从这个意义上,超科学的世界好混多了。
我时常听到这种论调:“因为不希望自己建立的理论遭到破坏,科学家总是对超自然现象视若无睹。”对于那些一手缔造文明的伟大科学家来说,这种看法是何等的无礼。没有人会比科学家更期待推翻既有概念的现象出现,他们总是梦想着将自己信仰的一切彻底颠覆,因为唯有不断推翻与重建,科学才能日新月异。基于这种观念,有时他们也会表现得很冷酷。例如阪神大地震发生时,以建筑学家为首的科学家们必然大为震惊,但将这场悲剧视为资料宝库的,也正是这些科学家。
实际上,向来拒绝面对现实的,毋宁说是非科学界人士。否定地球自传这一事实的,究竟是科学家,还是宗教家?
科学家自然也会犯错,因急于得出结论而错误研判资料、导致社会骚动不安的事情曾一再上演。但在科学的世界里,错误的结论绝不会长久占据统治地位,总会有其他科学家进行补充试验,验证结论是否正确。一旦别人提出足以推翻原有结论的确凿证据,科学家便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对常温核聚变提出质疑的,也正式科学家本身。
可是飞雄马迟迟想不到向打者投魔送球的招数。直到开发大联盟魔球二号时,他才终于想起来,但并未直接拿来用,而是利用它的原理发明了消失的魔球。这里又有个不合情理的地方:每次一看出消失的魔球本质就是魔送球,打者无不立刻挥棒猛击。我要再次强调,魔送球可是很厉害的变化球,带起的风势甚至会卷得地面尘土飞扬。在尘土掩蔽下遁形的魔球自然没人打得到,但就算看到了球的踪影,也同样不可能打中。
这个倒还罢了,多少总能勉强说通。最令我难以理解的,是星飞雄马对魔送球的看法。
最后需要申明的是,虽然我目前并不相信超自然现象,但时刻都做好了接受的心理准备。只要有科学的证据,无论是幽灵、尼斯湖水怪、超能力,还是UFO确系外星人交通工具,我都会欣然相信。不,应该说,我其实很期待有这样的事物存在。
有位大叔总是穿着鼠灰色(已经脏到不能用灰色来形容了)的衬衫,交抱着双臂,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他身材瘦削,面容清癯,理得短短的头发透着斑白,眼神老是飘向远方。
芸芸众生,不外乎分为两类,一类是鸟人,一类是鱼人——以上纯属我东野个人的理论。
这种说法没有问题,因为的确可能有人看见幽灵,这是可以证明的。
小时候我上过游泳培训班(现在应该是叫“swimming school”),还参加过大阪府的游泳大赛,所以并非不会游泳。在游泳池里潜水对我来说不值一提,也很喜欢,但在海里就完全不行。
伯父姑妈他们看到亲戚们难得地大团聚,也笑得合不拢嘴。葬礼的气氛如此和乐融融,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祖母的高寿。父亲和伯父早在几年前便着手准备葬礼费用,还找了葬仪社来估价。若说有什么遗憾,就是祖母没能突破百岁大关。但在葬礼上,当司仪说出“享年九十九岁”时(好像都说虚岁),全场仿佛都在无声地惊叹。
写这篇作品时,我思考的都是诸如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