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葬
,我知道,没有谁怪你。”
岳阳和张立低声念叨着:“要哭,要哭,又要哭……”如今唐敏爱哭的性格已为特训队员所熟知,只要她嘴一咧,眼圈一红,就足以让特训队员们提心吊胆,连亚拉法师都说小姑娘泪如泉涌,天知道她哪来那么多眼泪,好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唐敏的哭已成为特训小组的终极武器,加上她年纪最小,张立岳阳在背后给她取了个雅号,叫“鼻涕公主”。
方新教授在两人后脑各敲一个暴栗,开玩笑也要有限度的。
没想到,这次唐敏的表现大出张岳二人所料,她竟然一滴眼泪也没掉,张立暗想:“难道是因为教官在的关系?”在看吕竞男,不知道何时已离开人群,独自站在断崖边任风吹,巴桑大哥站在另一处断崖仰头望天,张立也望了望天空,天上白云朵朵,伸手可摘,但他一见巴桑那个姿势就不由心寒:“这鬼天气,说变就变,该不会又出现什么天灾吧?”
由于唐敏的意外,整个队伍的行程慢了下来,跨过大峡谷后,他们一直朝东南方前进,一路山峰层峦叠嶂,峰顶白雪皑皑,山腰绿树荫荫,山脚鲜花开遍,万紫千红。这就是大峡谷山峰所特有的景观——一山显四季,山山不同景。山路陡峭,林深树茂,时而飞鸟翔云,时而走兽穿梭,走至天黑,空中雾气渐浓,天上飘洒起蒙蒙细雨,路滑难走,大家在一处山涧峡谷旁的高地平台扎营。平台四周树木高大,遮天蔽日,放眼而望,方新教授不由感概道:“好大一片巨柏林啊!”
林芝地区的巨柏与南美丛林中的桉树,云杉等不同,如果同为四十米高,那么美洲的树可以说是秀丽挺拔,而林芝巨柏则是雄奇壮阔。树冠犹如一蓬大伞展开,占去整株树的大半,树根树干也都粗大无比,树干中瘤节盘错,形成万千形态,借助那些树瘤,巨柏十分好攀爬。
选好营地,各自都有分工,张立岳阳二人负责勘查周围地形环境,卓木强巴和巴桑力大负责扎营取材生火,方新教授和亚拉法师凭借各自丰富的知识和经验作科学的调研,吕竞男和唐敏负责后勤工作。唐敏只是受到一时惊吓,并无大碍,恢复得很快。
张立向岳阳抱怨道:“要勘查到山岗的位置,路程太远,而教官的工作也太轻松了,就是整理一下背包,拿点吃的出来。”
吕竞男在他身后道:“没听说过要尊重女士吗。”
张立立马惊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岳阳看着他偷笑,同时问道:“教官,这附近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野兽吧?莫像上次一样……”
吕竞男打断他的话道:“用你们学到的知识,自己去回答这个问题。”
岳阳吐吐舌头,这次准备时间不充分,他们同时想到了方新教授那个包罗万象的电脑,借来一查不打紧,没想到墨脱这座高原孤岛,由于其独特的地理环境,竟然孕育了千奇百怪的各种生物,简单过目,其危险物种就以千百计。张立岳阳垂头丧气,看来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勘查地形了。吕竞男还是不放心,在他们出发前提醒他们注意观测树林的抓地力和土壤酥松程度,她看着天空喃喃道:“如果雨势变大,你们也该知道最糟的情况是什么。”
营房附近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张岳二人回来吃饭了,却听见原子表发出急促的呼叫声,待众人赶到张岳二人处时,只见张立脸色发白,相互搀扶着他的岳阳尴尬道:“没事了,弄错了。”
张立抚着胸口道:“吓死我了,那里有个人……死尸……”
亚拉法师过去勘查,张立和岳阳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他们朝东北向上坡,勘查完周围地形,按西南向回程,途中,张立斜靠着那棵树休息,发觉靠在树上的感觉不对,回头一看,顿时吓得惊叫,岳阳搞不清状况,以外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按下了原子表的报警信号。
卓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