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获
解开绳子,拿出棕黄色的档案袋时,他仿佛又回到了十二岁的那年,那时他搭便车出去探险发现一所神秘的房屋,那所房屋中充满了神秘的故事。这时劳埃德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查特顿先生!查特顿先生!我们要关门了……”查特顿意识到他居然忘记了回家的时间。他感谢劳埃德三天来对他的帮助,然后走到停车场,决定过一阵子再到这里来继续寻找答案。
两个星期后,查特顿和尤加踏上了德国的土地。他们买了一大把鲜花,来到位于海港城市基尔的潜艇阵亡战士纪念碑。这里竖着89块铜制铭碑,上面刻着三千名在二战中阵亡的潜艇士兵的姓名,每个名字后面都注有他生前曾服役的潜艇的标号。冰冷的雨水落在他们的脖子上像针扎一样痛,他们手中笔记本上的字迹也被雨水弄得模糊不清。两人用手指着字母h一栏内的名字一个个寻找霍伦博格,三个小时过去后,他们只找到了一个——马丁。霍伦博格,U869上的报务员。专家们的说法没错。
当天晚上,他们冲了热水澡后身上还是能感到阵阵寒意。查特顿给“王牌艇长”莫坦打了电话,他们之前一直通信往来。他得知莫坦最近生病了,但是他仍希望这位86岁高龄的“王牌艇长”能够与他们会面,回答他们有关沉没潜艇的疑问。一个年轻人接了电话,他说莫坦不能见任何人,这位曾经叱咤一时的“王牌艇长”已经病倒了,不想任何人看到他虚弱的身体状况。
他们接下来要到库克斯-阿尔滕布鲁奇的布雷多潜艇档案馆。这时,查特顿已经了解到更多关于这家私人档案馆的情况。布雷多是一名潜艇老兵,他将自己的房子建成档案馆,里面放满了文件、照片、记录、回忆录、武器和卷宗,这些东西一直摆到他的厨房边,和他的厨房用具摆在一起。只有看到院子里那个硕大的船锚才能确定找到了布雷多档案馆。德国政府和历史学家经常到这里查阅资料,这是德国最大的潜艇档案馆,有关参战人员的资料尤其丰富。布雷多将所有的文件进行了分类,包括信件、日记和照片三大类。他这里就是参战人员信息的博物馆。如果有研究人员想揭开什么秘密的话,德国政府通常都会让他们来找布雷多。
上午九点,查特顿和尤加按响了布雷多的门铃。一会儿,一个带着眼镜、留着白胡子的六十多岁的秃顶老人打开门,用浓重的德国口音说道:“啊!查特顿先生和尤加先生——欢迎到潜艇档案馆来,我是霍斯特。布雷多。”在布雷多的身后放着一排排文件柜、储藏着潜艇物品的玻璃柜和一摞摞放在相框中的潜艇艇员照片。当两人走进屋子后,他们完全被里面的文件所吸引——他们相信离答案已经不远了。
“现在你们看到的所有这些文件都是我多年来一页一页地收集起来的!”布雷多感叹道,他张开双臂:“你们要找的答案全都在这里。除了这里,你们哪里都不用去了。”
查特顿深吸了一口气,马上布雷多就可以帮助他们弄清楚沉船的身份了。
“但是在我给你们答案之前,我要先带你们参观一下档案馆。”布雷多说道。
查特顿差点晕了过去,但是他和尤加还是说道:“噢,这听起来……太棒了。”
在接下来的九十分钟里,布雷多带着两人参观了房子里的每间屋子。再接下来的九十分钟里,两人不住地说道“太了不起了”或“噢,真是太有趣了”。他们拼命压制住自己焦急的心情,随着布雷多一点点地参观。
最后,布雷多终于在一个书桌前坐了下来,他让两人坐在他的对面。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窄窄的、用打字机打出来的小纸条,查特顿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布雷多将纸条正面向下推到桌子那边。
“这就是你们要的答案,”布雷多说道。
查特顿用颤抖的手接过纸条,他将纸条翻了过来,上面是布雷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