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亡惨重
赶紧把他放在减压室里。你们浪费在父亲身上的时间可能会要了儿子的命。我求求你了,别管这个父亲了。”
“不可能,”救生员说道,“我们要把两个都带走,每次一个。”
救生员用无线电和直升机取得了联系,让它向船开近,把吊篮放下来。不一会儿,钢索掉着金属担架降落在“探索者”号上。
“谁也别碰它,”救生员喊道,“上面有静电,会把人击倒的,先让它落在船栏杆上释放静电。”
吊篮在风中摇摆着碰到“探索者”号的栏杆,静电在栏杆上打出巨大的火花。救生员跑到吊篮旁,将它放下来。他冲直升机挥了挥手,示意直升机离开,以便减小螺旋桨的影响。
救生员将吊篮拉到克里西旁边,克里西盖着毯子还在为他的腿叫喊着,还在讲怪物的故事。他将克里西放到担架上,将他的胳膊绑成木乃伊状。直升机拖着钢索滑过水面,直到钢索落到了船上。查特顿、柯勒和救生员将克里西的担架抬上船舷,吊到钢索上。不一会儿,直升机就将克里西拽到了空中。
“听着,我求你了,”查特顿对救生员说,“现在就走。这个孩子的生命就靠你们了。如果你们再把吊篮放下来,把他父亲吊上去,要花二十分钟的时间,可是他父亲已经死了。”
“不可能,”救生员说道。
查特顿急忙向柯勒走去。
“瑞奇,把你记录的信息都拿来——所有的症状和对话还有潜水记录——放在防水包里。然后到艇舱里拿上劳斯父子的钱包——艇舱里可能很乱,但你一定能找到。把钱包也放进包里。救生员走的时候一定让他把这个包带上。”
柯勒冲进了艇舱。他打开睡袋和行李袋,在行李箱中四处翻找,终于找到了劳斯父子的两个钱包。兰德将诊断症状、谈话记录和潜水记录给了柯勒,他将所有的东西装在一起封好。柯勒打开艇舱的门,海风伴着直升机螺旋桨的风扑面而来。他顶风前进,将包裹递到救生员的手中。
吊篮已经下来接克里斯了。查特顿继续给他做胸部按压,嘴里不住说道:“妈的,妈的……”如果是在越战的丛林里,他会毫不犹豫地冲到阵地上将克里斯救回来——他总是冲上阵地——即使和他在一起的步兵们都不同意他去。因为他知道这样做是正确的,因为他的良心总是要求他这样做。但是,当直升机不顾一个垂死孩子的生命而执意要将时间浪费在一个死人身上时,查特顿有点不知所措。这样的结果让他迷失,因为在他的一生中,从没有过这种经历。
将克里斯吊上直升机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之后,直升机又最后一次放下吊篮,让救生员登上飞机。引擎的轰鸣声渐渐远去,直升机直奔位于布朗士雅可比救护中心的减压室。
潜水员们一个个从艇舱中走了出来。他们走到查特顿身旁,每个人都对他表示了谢意。大家都知道克里斯已经死了,大家也知道克里西会活下来的。
返回布里勒的路上,大家的心情非常沉重,但是也抱有一丝希望。在医院进行减压可能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潜水员们希望能够在第二天早晨得到克里西脱险的消息。而那份为解开潜艇之谜带来曙光的金属构件示意图完全被遗忘了,它静静地躺在一个塑料箱中。
当天晚上,兰德给查特顿打了电话。
“克里西没挺过去,”她说道,“他死在了减压室里。”
查特顿放下电话。在三十六年里,数以千计的潜水员曾到最危险的沉船“多利安”号去潜水,只有六个人在那里丧生。但在短短的一年中,那艘神秘潜艇就夺走了三个人的生命。查特顿走进他的办公室。几个月来,他总是到这里来盯着霍伦博格的刀不断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但这次,他的眼睛只能空洞洞地盯着刀,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