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艇的考验
潜艇之谜了,但是你现在却要放弃。”
“我知道如果我放弃潜水,你肯定会受影响。”
“别管我!”查特顿咆哮道,“做潜水员是你自己的愿望。”
足足一分钟,两人一言不发。
“这不是短时间就能解决的事,约翰,”柯勒最后说道,“我爱我的孩子,他们已经知道怎么和我相处了,我得好好考虑这件事。”
自此以后,柯勒与查特顿的联系越来越少了。以前在查特顿犹豫不知下一步勘查潜艇的计划该如何进行时,柯勒总是支持他,点燃他继续前进的希望,但是现在柯勒也要离他而去。夏天的一个晚上,柯勒坐在办公室的书桌上,拿出一把九毫米口径的实弹手枪。他是个潜水员,这是他所希望的。但他需要他的孩子,需要他的家庭。他是个父亲,这也是他所希望的。他将手指扣在扳机上,将枪拿了起来。无数影像如电影一样从他脑海中放过。他应当从太阳穴还是从嘴里射进去?他是个潜水员,这是他所希望的。但一个男人是需要家庭的,孩子们应当了解他们的父亲。他举起了枪,他看着摆在桌角上的孩子们的照片。如果他杀了自己,他们成长过程中就不会再有父亲,他们对他的了解全部来自费莉西亚的描述——这是片面的。他们永远不会真正了解他,他流血的头颅只会印证她说的那些话:他们的父亲是个抛弃家庭的失败者。他深情地看着那张照片,我想闻女儿头发的味道,我想教儿子学骑自行车。他将手枪放回了抽屉。
不久以后,柯勒给费莉西亚打了电话。他告诉她他想重新拥有他的家庭。她给他下了两个最后通牒。首先,他要和她一起去接受婚姻咨询,其次他一定要放弃潜水。
当晚在斯科蒂,柯勒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查特顿。柯勒从来没有在查特顿的脸上看到如此愤恨的表情。
“我同意了,约翰,”柯勒说道,“我已经快疯了,即使她让我把屁股染成粉红色或着让我倒着走路,我也会答应的。我非常想念我的家庭。”
“你准备放弃潜水?”
“我准备放弃潜水。”
“这不是你,瑞奇。这是个他妈的大错误。”
柯勒盯着他的马提尼,查特顿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但是那天晚上,他想道:“在这件事上,约翰干的可没有什么风度。”
一个月以后,柯勒又和他的家人住到了一起,并在新泽西米德镇的郊外租了一所房子。在他办公室里,在那张他曾经制定潜水计划的办工作上,他将所有与潜艇有关的东西都收了起来——研究笔记、照片、文件、书籍、信函等等——锁进了档案柜的抽屉里。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查特顿。从那天起,柯勒开始过上了崭新的、远离潜水的生活。
查特顿1994年的首次神秘潜艇之行定在7月的第一个周末。几个月来他的脑海中一直萦绕着这个问题:下一步我应该勘查潜艇的哪个部分?就在启程的前一晚,他仍然没有答案。潜艇中每寸可以勘查的地方他都已经勘查过了。有些潜水员开始传言没有人可以从潜艇上找到证明它身份的有力证据。也有人说肯定是一个幸运的新手可以在偶然间发现就在眼前的证据。这些说法逼得查特顿快发疯了,但他发现自己对这些传言根本无力辩驳。他想让自己更有创造力一些。但是根本不可能。他强迫自己写下一些想法。但是每个想法都和以前的毫无区别。当朋友们看到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时,他们就询问他的近况,而他的回答是:“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了。我已经想不出任何方法了。”
7月,查特顿的潜艇之行终于如愿似偿。他没有制定潜水计划就出发了。他毫无目的地游到沉船上。他想在潜望镜上寻找制造者的牌子——三年前他就这样做过了。以前,在他困惑的时候,柯勒会替他打气,但是现在柯勒远在一百英里之外和他的家人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