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它才是世界上最大的东西
结果在我手里剩下的是一部分翼。”
从抽屉里他拿出来一个很象大编幅的一部分翼。它最少有两英尺长,呈曲线的骨头,下边连着膜。
“一个好大的蝙蝠!”我说。
“没那个事,”教授说。“鸟的翼实际是前肢,而蝙蝠的翼包括三个细长的指头,指头中间是膜,你不知道比较解剖学中的基本知识,真是那样吗?喂,按这个情况,这骨头当然不是前肢。你看得到,这是一片单独的膜,连在一根单独的骨头上,因此它不会是蝙蝠的。如果它不是鸟,又不是蝙蝠,它是什么呢?”
“我真的不知道了,”我说。
他又把书打开了。
“这儿,”他说,指着一张图,那上面是一个很不寻常的飞着的怪物,“是一个极好的翼龙再生像,翼龙是侏罗纪的一种飞行的爬虫。下一页是它的翼的机械结构的图解。请把它和你手中的样品比较一下。”
我信服了。不可能有疑问了。速写,照片,叙述,又是活生生的实物,证据是齐全的。我说的那么——我说的那么温和,因为我觉得教授差不多是一个被薄待的人。他靠着椅子背坐着,微笑着。
“真是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最大最大的东西,”我说,虽然我的热情还是出自于记者的性质,而不是科学家的性质。“你发现了一个失去的世界,如果我象是怀疑过你,我深为抱歉。一切是这么不可忠议。但当我看到证据的时候,我理解了,这对任何人来说也是够充分的了。”
教授满意地笑了。
“那么,先生,下一步你干了些什么呢?”
“那是雨季,马隆先生,我储备的东西用完了。巨大悬崖的部分我探险过,但是我没能找到上去的路。我在上面看到并且打下一只翼龙的金字塔似的岩石还是能上去的。我想办法爬到了那块岩石的半腰,从那个高度,对那个高原我作了进一步的了解。它好象非常大。下边是沼泽地区,到处是蛇,虫子,还有热病。它是这个奇异国度的天然屏障。”
“你看到别的生命迹象了吗?”
“没有,先生,没有,但是在我们呆在崖脚下的那一周期间,我们听到了未自上面的某些非常奇怪的声音。”
“但是那个美国人画的那个动物呢?你对它是怎么认为的?”
“我们只能设想他曾经爬到了上面,在那里看到的。因此,我们知道有路上去。我们也知道,肯定是非常困难的,要不动物就会下来了。真的,那不是清清楚楚的吗?”
“但是这些动物怎么到的那儿呢?”
“我不认为这是个非常难解的问题,”教授说,“解释只能有一个。也许你知道,南美是一个花岗岩大陆。就在这个唯一的地点,在某个非常遥远的时代,有过一次巨大突然的火山作用的地壳隆起。因此这些悬崖是玄武岩的和火成岩的。一个或许象苏塞克斯那样大的区域连同它上面有生命的东西一齐升了起来,并且被硬度极大的垂直峭壁和大陆的其他部分断开了。结果怎么样?象翼龙和剑龙那样属于侏罗纪的动物,由于那些少见的意外条件,它们违反自然地被保留下来了。”
“你的证据肯定地可以打消别人的怀疑。你现在要把它摆在有关当局面前。”
“我也曾这么想过,”教授辛酸他说。“我只能给你说,情况不是这样,他们不相信我。先生,假如我的话被怀疑了,再试着用事实证明,那不是我的天性。这个课题使我憎恨,我不想谈起它了。当人们就象你,代表着公众的愚蠢的好奇心跑来打搅我,我是不能客气地对待他们的。我承认,我天生有些火性子,而且可能狂暴,我怕你已经注意到了。”
我摸了摸眼睛,什么也没说。
“不过今晚上,我想树立一个极端客气的榜样。八点半在动物学会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