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突尼斯剑
吗?”布伦特点了点头。
“你刚才什么都没说。”警督的口气带着怀疑。
“不是恰当的时候,”布伦特说,“有些事在不恰当的时候说出来会惹麻烦。”他非常镇静地回视了警督一眼。
警督嗯了一声,把目光转向一边,接着他把剑拿到布伦特面前。
“你对这把剑很熟悉,能不能请你辨认一下?”“当然可以。绝对没错。”“这个——这个古董通常放在什么地方?你能不能告诉我。”秘书抢着回答说:“通常放在客厅的银柜里。”“你说什么?”我惊呼起来。
周围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了我。
“怎么回事,医生?”警督追问道。
“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警督又补充了一句。
“没什么重要的事,”我抱歉地解释道,“不过我昨晚来这儿赴宴时,听到客厅里发出关银柜盖子的声音。”从警督脸上的疑惑表情可以看出,他对我说的话不太相信。
“你怎么知道是关银柜盖子的声音?”我不得不详细地解释了一遍——冗长乏味,我认为是多余的。
警督一直耐心地听到我解释完毕。
“你看银柜的时候剑是否还在里面?”他问道。
“我不知道,”我说,“我没留意——但按理说,是应该在里面。”“我们还是把女管家叫来。”警督一边说,一边拉响了铃。
没过几分钟拉塞尔小姐就到了,是帕克把她叫来的。
“我没有靠近过银柜,”当警督问起这个问题时,她回答道,“我只是来看一下鲜花是否凋谢了。哦!我记起来了。银柜是开着的——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路过时就顺手把它关上了。”她壮着胆看着警督。
“我明白了,”警督说,“你能不能告诉我,当时这把剑是否还在里面?”拉塞尔小姐泰然自若地看了一眼凶器。
“我说不准,”她回答说,“我并没有停下来看。我知道家里人马上就要下楼来了,所以想快点离开这儿。”“谢谢。”警督说。
警督稍稍迟疑了一下,好像还要问她一些问题。但很明显,拉塞尔小姐把“谢谢”看成是谈话的结束,于是便一溜烟地走出房间。
“这女人很难对付,你认为怎么样?”警督见她出去后说,“让我想想,这个银柜放在窗子前,好像你是这么说的,是吗?”雷蒙德替我回答了这个问题。
“是的,放在左边的那扇窗子前。”“窗子是开着的?”“两扇窗子都是半开着的。”“好吧,就这些了。我看没有必要再进一步探究了。某人——我的意思是任何一个人——只要他想登剑的话,随时可以拿走。至于拿剑的精确时间则无关紧要。我明天一早跟警察局长一起来这儿,雷蒙德先生。在这之前,这扇门的钥匙由我保管。我想叫梅尔罗斯上校来负责。保证这儿的一切都原封不动。我知道他在县城那一头的馆子里吃饭,而且要在这里过夜……”警督拿起那只大瓷杯。
“我得好好地把它包起来,”他说,“这是一个重要证据,在很多方面都用得上。”几分钟后,我和雷蒙德一起从弹子房出来,雷蒙德铙有风趣地低声笑了起来。
他在我的手臂上拧了一下,于是我便朝他示意的方向看去。戴维警督好像是在向帕克打听袖珍日记的事。
“有一点比较明显,”雷蒙德在我耳边低声说,“他们怀疑帕克,是吗?难道我们也要把手指印留给戴维警督?”他从托盘中拿起两张卡片,用丝绢手帕擦了一下,然后给我一张,自己拿了一张。接着他嫣然一笑,把两张卡片交给了警督。
“纪念品,”他说,“一号谢泼德医生;二号鄙人。布伦特少校的纪念品明天一早给你送来。”年轻人总是那么轻浮。朋友和主人惨遭杀害也没有使雷蒙德难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