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啊,是的。”汤米说。
“但是我想你宁可保持高尚的品格。”塔彭丝娴静地说。
“我——啊,真该死:塔彭丝,你知道。”
“我喜欢你的叔叔,汤米。”塔彭丝很快转了一个话题。
“顺便问问,你打算做什么?接受卡特先生提出的到政府工作的聘请,或者接受朱利叶斯的邀请,去美国在他的农场上干一份报酬丰厚的工作?”
“我还是干我的老行道,我想虽然赫谢默是好意,但是我觉得在伦敦更加自在。”
“我不清楚我该干什么?”
“我看得清楚。”汤米有把握地说。
塔彭丝悄悄斜视了他一眼。
“还有钱啦。”她若有所思地说。
“什么钱?”
“我们每个人将得到一张支票,卡特先生是这样说的。”
“你问过有多少吗?”汤米不无讽刺地问道。
“是的,”塔彭丝得意洋洋地说。“但是我不告诉你。”
“塔彭丝,你真是一个让人无法容忍的人。”
“事情很有趣,不是吗,汤米?我的确希望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冒险。”
“你真是贪得无厌。目前冒险已经够了。”
“嘿,逛商店挺不错,”塔彭丝心不在焉地说,“想想买些旧家具,色彩鲜艳的地毯,未来派的真丝窗帘,明亮的餐桌,有很多座垫的长沙发——”
“等一等,”汤米说,“所有这些是干什么用的?”
“可能还要买一套房子——我想买一套公寓。”
“谁的公寓?”
“你以为我会在乎说出来吗?我——点也不会!我们的,就是这样!”
“亲爱的!”汤米喊着,他的双臂紧紧地拥抱着她,“我决心要让你说出来。我感谢你那无情的方式,你曾经用这种方式在我多愁善感时压制我。”
塔彭丝把脸凑向汤米。出租车继续绕着摄政王公园的北部行进。
“你还没有真正向我求婚。不是我们祖母那种求婚方式,但是听了像朱利叶斯那种倒胃口的求婚后,我想免了你吧。”
“你不可能不和我结婚,所以你不要想这些事情了。”
“那会多有趣呀。人们对婚姻有各种说法:港湾、避难所、至高无上的光荣、桎梏等等。但是你知道我是怎么看它?”
“怎么看?”
“运动!”
“是一项极好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