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里以外,让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人染上肺炎死掉?”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确实做到了,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宁可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事。可是有几个奇怪的因素:有人偶然提到过‘白马’——说是可以除掉自己厌恶的人;的确有个名叫‘白马’的地方,而且住在里面的女人自称办得到这种事。‘白马’附近那儿住一个男人,被人肯定地指认是高曼神父遇害那晚跟在神父后面的人,而高曼神父遇害之前,被请到一个垂危女人的病床边,据说她还提到‘极大的邪恶’。巧合未免太多了,是不是?”
“那个人不可能是威纳博,你不是说他已经瘫痪多年了吗?”
“从医学观点来看,瘫痪不是不可能装出来的吧?”
“当然不可能,不然四肢会萎缩的。”
“看来问题似乎是解决了。”我承认,又叹口气说:“真可惜。要是有一个——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专门除掉人类的组织,威纳博就很可能是带头的人。他屋里那些东西要值很大一笔钱,他又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钱呢?”
我顿了顿,又说:“所有那些干干净净死在病床上的人,是不是有人在他们死后可以得到好处呢?”
“有人死了,总有人多多少少可以得到好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没有特别值得注意的状况。”
“不错!”
“你大概知道,海吉斯—杜博女士留下大约五万镑,由一个侄儿继承。侄儿住在加拿大,侄女结了婚,住在英格兰北部,两个人都用得上那笔钱。唐玛西娜·塔克顿的父亲留下一大笔财富给她,要是她在二十一岁以前还没结婚就死了,财富就由她后母继承。她后母看起来没有任何可以指责的地方。还有就是你的德拉芳丹太太——遗产留给一个表妹——”
“喔,对,那个表妹呢?”
“跟她丈夫一起住在肯亚。”
“全都有最好的不在场证明。”我说。
柯立根生气地瞪了我一眼。
“至于死掉的三个姓山德福的人,一个留下一个比自己年轻得多的遗孀,很快就又再婚了,死者是罗马天主教徒,不可能答应她离婚。有个叫席德尼·哈门华滋的家伙,得了脑溢血死掉,别人怀疑他的收入是靠勒索来的。有好几个地位很高的人一定很高兴他死了。”
“反正你的意思是说,这些死者都是‘舒适’的死,那柯立根呢?”
柯立根微微一笑。
“柯立根是个常见的姓氏,有很多死者都姓柯立根——可是没有那个人的死特别值得怀疑的。”
“好了,下一个遇害者可能就是你,小心点喔。”
“我会小心的,可是别以为那个女巫能让我得十二指肠溃疡或者西班牙型感冒就一命呜呼!”
“听我说,吉姆,我想调查一下塞莎·格雷这番话的可靠性,你愿不愿意帮我忙?”
“不帮!我真不懂,像你这个受过高等教育的聪明人,居然会相信那一套胡说八道。”
我叹口气说:
“你就不能换个形容词吗?我已经听腻了。”
“废话连篇,怎么样?”
“也差不多。”
“你真是顽固,对不对?马克。”
“我觉得,”我说:“世界上总得有些顽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