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康的人呢?
“我只是以为你可能会梦到什么。”我有点不自然地说。
“没有啊!我也以为会有,可是我只是睡睡醒醒,一直想看着自己有没有意外。结果居然什么都没有,我真是有点生气。”
我不禁笑了。
“你再往下说,”金乔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西碧儿躺在一张紫色长沙发上,后来就进入恍惚状态。”
金乔发出一串笑声。
“真的?太棒了,她是不是什么衣服都没穿?”
“西碧儿不是孟德斯潘夫人,这也不是黑色弥撒。西碧儿其实穿了不少衣服,有一件孔雀蓝的,上面还绣了很多符号。”
“听起来像西碧儿的作风,贝拉呢?”
“实在有点残忍,她杀了一只白公鸡,还把你的手套浸在鸡血里。”
“——恶心……还有呢?”
“还有很多事。”我说。
我觉得自己做得不错,又说:“塞莎在我面前把所有本事全都使出来了,她召来了一个鬼魂——我想是叫马堪德。另外还有彩色灯和歌声。有人一定会吓得魂不附体。”。
“可是没吓着你?”
“贝拉的确让我点害怕,”我说:“她手上拿了把很可怕的刀,我差点以为她会失去理智,杀完鸡再来杀我。”
金乔坚持问道:“没别的事吓着你?”
“我不会受那种事影响。”
“那你听到我没事的时候,为什么好像很感激的样子?”
“这,因为——”我没有说下去。
“算了,”金乔好心地说:“你不用回答这个问题,也不用再插手管这件事了。我知道一定有什么让你觉得不安的事。”
“我想,只是因为她们——我是说塞莎——看起来好像对结果很有信心。”
“她觉得你所告诉我的那些事,真的能把人杀死?”
金乔用不相信的语气问。
“的确很疯狂。”我表示同意。
“贝拉不是也很有自信吗?”
我想了想,说:“我想贝拉只对杀鸡和使自己进入一种带有恶意的狂喜状态有兴趣,听她那样哀叫‘血……血……血……’真叫人有点不寒而栗。”
“可惜我没听到。”金乔惋惜地说。
“我也替你觉得可惜,”我说:“老实说,那场表演真是精彩。”
“你现在没事了吧?对不对?”金乔问。
“你说的‘没事’是指什么?”
“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并不安心,可是现在已经好了。”
她说得很对,她那愉快正常的声音给了我很大的信心,不过,我私心里真的有点钦佩塞莎·格雷。整件事虽然可能是胡说八道,但是却的确影响了我的心境。但是现在已经没事了,金乔安然无恙,连恶梦都没做。
“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呢?”金乔问:“我是不是还要再在这里住一个礼拜左右?”
“嗯,要是我想从布莱德利先生那里拿到一百镑,你就要再住下去。”
“你要不是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有那个念头。你是不是住在罗妲家?”
“暂时是,然后我会到伯恩茅斯去。别忘了,你一定要每天打电话给我,或者我打给你好了——那样比较好。我现在在牧师家。”
“凯索普太太好吗?”
“好极了,我把事情全都告诉她了。”
“我早就想到你会。好吧,再见了。这一、两个星期,日子一定很无聊。我带了点工作来——还有很多一直想看却始终没时间看的书。”
“你工作的美术馆怎么办?”
“我说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