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说,“可是要知道,我们得找到他的行踪。他可不是个年轻人。”
“哦,先生,您不认为他可能真的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嗯,我希望没有……我不这样认为,因为我想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肯定已经听说了。他——呃——总是随身带着姓名和地址的,是吗?”
“哦,是的,先生,他带有名片。他的钱包里还有信件,以及各种这样的东西。”
“嗯,那我认为他不会是在医院里,”副主教说,“让我想想。离开旅馆之后,他坐出租车去了‘雅典娜神庙’。我接下来给他们打个电话。”
从那儿他得到了一些确切的情况。在那里很有名气的卡农·彭尼神父十九号晚上七点半在那儿吃过饭。此时,副主教才注意到在那之前一直被他忽略了的东西。飞机票是十八号的,而卡农坐出租车离开伯特伦旅馆去“雅典娜神庙”,说要去卢塞恩参加会议却是在十九号。有眉目了。“愚蠢的老东西,”西蒙斯副主教心里想,但他小心地没有在麦克雷太太面前大声说出来,“把日期搞错了。会议是十九号召开的。我能肯定这一点。他肯定以为他是十八号动身的。弄错了一天。”
他仔细地分析着之后发生的事情。卡农去了“雅典娜神庙”,吃了饭,然后去了肯辛顿机场。在那里,肯定有人向他指出他的机票是前一天的,然后他就会意识到他要去参加的会议那时已经结束了。
“据此分析,”西蒙斯副主教说,“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他把这些向麦克雷太太作一番解释,麦克雷太太说这很有可能。“然后他会怎么办呢?”
“回到旅馆。”麦克雷太太说。
“他不会直接回到这儿来吧——我是说直接到火车站。”
“如果他的行李还在旅馆就不会。不管怎么样,他可以给那儿打电话让他们把行李送去。”
“非常正确,”西蒙斯说,“好了,我们这样想吧。他带着小包离开机场,然后返回旅馆——或者说无论如何是动身要往旅馆去。他也许先吃晚饭——不,他已经在‘雅典娜神庙’吃过了。好吧,他返回旅馆。但是,他从没到达那里。”他稍停顿了一会儿,然后不大相信地说,“要么到了旅馆?好像那儿没人看到他。那他在路上又发生了什么事?”
“他可能遇见什么人。”麦克雷太太疑惑地说。
“对。当然那完全可能。某个他长期未谋面的朋友……他可能跟着一个朋友去了朋友的旅馆或者朋友的家里,但他不会在那儿住三天,对吗?他不可能整整三天都没想起来他的行李还在旅馆里。他应该打电话问问,他应该打电话索要行李,要么,即使是糊涂透顶,他也可能已经直接回家了。三天杳无音信,这些是怎么也解释不了的。”
“要是他出了事呢……”
“对,麦克雷太太,当然那是可能的。我们可以问问医院。你说他身上有很多的文件可以表明他的身份?嗯——我想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麦克雷太太恐惧地看着他。
“我想,要知道,”副主教温和地说,“我们不得不向警察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