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想你也不能为我找到一辆,”“老爹”说,“这块地方好像没多少出租车。我并不怪他们。”
“啊,不,有一辆我是能向您保证能弄到的。拐角处的一个地方,通常有个出租车司机把他的车停在那儿,在那儿热身并喝点什么抵挡寒气。”
“出租车对我没什么用处。”“老爹”叹息一声说。
他伸出大拇指指向伯特伦旅馆。
“我得到里面去。我还有工作要做。”
“真的吗?还是那失踪的卡农?”
“不是。他已经给找到了。”
“找到了?”这人盯着他,“在哪儿找到的?”
“出了交通事故,得了脑震荡,在外四处漂泊。”
“啊,那正是人们可能预料到的。我想,肯定是过马路的时候没看车。”
“好像是这个原因。”“老爹”说。
他点点头,然后推动大门走进旅馆。今天晚上休息大厅里的人不是太多。他看到马普尔小姐坐在火炉旁的一把椅子上,马普尔小姐也看到他了。然而,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他走向柜台。戈林奇小姐像往常一样坐在她的登记簿后面。看到他——他这样认为——她有点惊慌失措。这只是个很不明显的反应,但他注意到了这一事实。
“你肯定记得我,戈林奇小姐,”他说,“我几天前来过这儿。”
“是的,我当然记得您,总警督先生。您还想知道点什么吗?您想见汉弗莱斯先生吗?”
“不,谢谢。我想没那必要。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再看看你们的登记簿。”
“当然可以。”她把登记簿推向他。
他打开它,慢慢地一页一页地往下看。在戈林奇小姐眼里,他好像是在找一个特别的项目。而实际上并不是这样。“老爹”年轻的时候就学会了一种技艺,这种技艺现在已经发展为一门高度娴熟的艺术。他能完整无缺像照片一样地记住姓名和地址。他能将这种记忆保持二十四甚至四十八个小时。他摇摇头,合上登记簿然后还给她。
“我想,卡农·彭尼神父没有住进来?”他轻声说道。
“卡农·彭尼神父?”
“你知道他已经出现了吗?”
“不知道。没有人告诉过我。在哪?”
“乡下的一个地方。看起来是让汽车给撞了。没有向我们报告。有两个好心的撒马利亚人把他接回家并照看他。”
“哦!我很高兴。是的,我真的非常高兴。我还为他担心呢。”
“他的朋友们也曾为他担心,”“老爹”说,“实际上我开始是想看看现在他们中还有没有谁可能住这儿。一位副主教什么的,我现在记不得他的名字,但我看到它的时候就会知道的。”
“汤姆林森?”戈林奇小姐说,她想提供一点帮助。“地下周来。从索尔兹伯里。”
“不,不是汤姆林森。嗯,这没关系。”他转身走了。
今晚休息大厅里静悄悄的。
一个看起来像个禁欲主义者的中年男子正在仔细阅读一篇字打得乱七八糟的论文,他时不时地在纸边的空白处写几句批注,字写得又小又潦草,几乎辨认不出来。每次下笔的时候,他都露出满意而狠心的微笑。
有几对结婚多年相互间没多大必要进行交谈的夫妻,时不时地有几个人因天气状况而聚集到一起,焦急地讨论他们或他们的家人打算如何去他们想去的地方。
“——我打电话请苏姗不要开车来……因为MI高速路在雾中总那么危险——”
“据说米德兰平原的雾要薄一点。”
总警督戴维经过这些人的时候,一边注意着他们。他不紧不慢地,看上去像没什么目的似地走到他的目标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