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人好像知道得挺不少吗?”
“啊,这里一点,那里一点听来的嘛。劳瑞玛夫妇很能耍嘴皮子,总是东家长西家短的。什么人的闲话都听得着。不过,有时候一听多了,就都搅和在一块儿了。我这次大概就是这样,我怎么想不起那个女孩子的名字了呢?好象跟歌名有关联……苏拉?
‘跟我说,苏拉。’苏拉,苏拉,有点象,会不会是迈拉,‘啊,迈拉,我的爱全献给你。’嗯,好象是。‘我梦见住在大理石宫殿里,’诺玛?还是我想的是玛丽塔娜呢?
诺玛——诺玛?芮斯德立克。对了,没错儿。”她接着又文不对题地加了一句:“她是第三个女孩。”
“我以为你说过她是个独生女。”
“是呀——至少我是这个印象。”
“那你说她是第三个女孩,是什么意思。”
“天呀,你连第三个女郎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你看不看泰晤士报?”
“我看出生,讣闻与婚姻之类的,或是我感兴趣的文章。”
“不是,我是指的头版广告,只是现在不登在头版,所以我正想改订别的报了。反正,我去拿给你看看。”
她走到一张桌旁,抽出一份泰晤士报,翻了一页,拿给他看。“你看——‘征第三个女郎,分租二楼舒适公寓,个人卧房、暖气,艾尔广场。’,‘征第三个女郎分租楼房。每五天独享全楼一次,个人卧室。’,‘征第四个女郎。摄政公园。个人卧房。’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这么居住,比出钱寄宿别人家或住招待所好些,头一个女孩子租下所带家具的公寓,然后找人分担租金。第二个女孩子通常是热识的朋友。然后如果没有认识的,就登报征求第三个女郎。说不定,有时还想法子再挤进第四个女郎呢。第一个女郎当然享受最好的卧房,第二个就少出点房租,第三个付钱更少,可是就只能睡个猫窝样的房间了。她们自己安排一周中哪天晚上谁可以独自享用整个寓所之类的规则。通常倒也蛮行得通的。”
“这个也许可能叫诺玛的女郎住在伦敦什么地方呢?”
“我跟你说过,我对这个女孩子并不真地很清楚。”
“可是你可以打听吧?”
“可以,我想这该很容易的。”
“你准记得那天没人谈到或提起意外死亡的事吗?”
“你是指在伦敦——或是在芮斯德立克家里?”
“都算上。”
“我想没有。要不要我想法子挖点什么出来?”
奥立佛太太的眼睛一下子兴奋地闪了起来,她这时对这桩事情已经入了港。
“那可多谢了。”
“我打个电话给劳瑞玛家,其实,这个时刻正合适。”她朝电话走了过去。“我得想个理由或藉口——也许该编造些事情?”
她满怀鬼胎地望了望白罗。
“那当然,这可以谅解的,你是个很有想象力的女人,该不会有什么困难的,不过,不能太离谱,你懂我的意思吧。适可而止。”
奥立佛太太抛了他一个领会的眼神。
她拨了电话并告诉接线生自己要接的号码。转过头来,她低声说道:“你手头有没有铅笔跟纸——或是小本子——可以记下姓名、住址或地点的?”
白罗早把记事本准备好了,向她示意地点了点头。
奥立佛太太把头转向手中的听筒,打开了话匣子。白罗凝神谛听她这边的通话。
“喂。我请——喔,是你,诺蜜。我是雅兰?奥立佛。呃,是呀——都挺不错的……喔,你是说那老头子呀?不,不,你知道我是不……差不多全瞎了?……我还以为他常跟那个外国小女孩上伦敦呢……的确,难怪他们有时会放心不下的——不过她好象很能照顾他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