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什么恩德斯勒男爵的公子或是马乔利斑克斯子爵的千金呢。这年头,简直搞不清自己周围到底是些什么人。”他停了一下又说:“如果可能有人查得出来,就只有你了,白罗。”他喝干了杯中的最后一口威士忌,站起身来。
“就这样了,全看你的了。你会接手的,是不?”
“我尽力而为。”白罗说。
这时门铃响了。
“一定是那小女子,”罗德立克爵士说:“真准时,一分不差。真不错,是不?你晓得,到伦敦来没有她可真不行。我眼瞎得象只蝙蝠,连马路都过不去。”
“为什么不配副眼镜呢?”
“我也有几副的,不知放在哪儿了;何况,总是从鼻梁上滑下来,要不然就丢掉。
再说,我真不喜欢眼镜。从来不用的,我六十五岁的时候看书还不戴眼镜呢,不错吧?”
“没有东西能用一辈子的。”白罗说。
乔治将苏妮亚引进屋来。她今天特别漂亮。白罗心想:她那付羞答答的样子真是可人。他以一副老法国派的殷勤迎了上去。
“幸会,小姐。”他说,朝着她低头一鞠躬。
“我没来晚吧,罗德立克爵士,”她眼光掠过白罗说:“我没让您久等吧,真希望我没让您等久了。”
“一分不差,小女子,罗德立克爵士说:“而且训练有素,第一流的水准。”
苏妮亚被捧得有点不知所措。
“茶喝得很舒服吧,我希望如此,”罗德立克爵士还在说:“我跟你说过的,好好喝一杯茶,买个面包,或是你们小姐们喜欢吃的奶油面包卷,呃?我希望你听我的话了。”
“没,我没有。我抽空去买了一双鞋。您看,很漂亮,是不是?”她伸出一只脚来。
的确是好漂亮的一双新鞋,罗德立克爵士看了眉开眼笑的。
“好了,我们得走了,去赶火车,”他说:“我也许老得过时了,可是我就是喜欢火车。准时开,按时到,反正至少应该如此。可是汽车呀,一到上、下班时候,就大摆长龙,磨磨蹭蹭,至少要浪费一个半钟头。汽车!去他的!”
“我叫乔治给您叫辆计程车吧?”赫邱里?白罗说:“不费事的。”
“我已经叫好车在外头等呢。”苏妮亚说。
“你看看,”罗德立克爵士说:“是不是,她什么都想到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朝着他看的那股娇羞,是白罗最欣赏不过的了。
白罗陪同他们走到走道门口,礼貌地说了再见。高毕先生自厨房内出来,站在走廊上,一副可以说刚在人家修好瓦斯炉的模样。
乔治一待他们走下门外石阶,立即将门关上,来迎接白罗的目光。
“你觉得那位小姐如何,乔治?可以说说吗?”白罗说。在某些事物上,他认为乔治是准错不了的。
“呵,先生,”乔治说:“也许可以这么说,如果您准我说的话,我看他着迷得紧呵。简直是五体投地了嘛。”
“我觉得你说的不错。”赫邱里?白罗说。
“当然,在他这种年纪,也算不了什么。我还记得蒙特伯伦爵士,他人生经验很丰富,而且您也说过他人精明得很。可是您可想不到的,有一次有个年轻女人来给他按摩,您猜他送了她什么东西吗?一件晚装,一只手镯。而且是一见难忘,又送了她土耳其玉跟钻石,虽然不是太贵的东西,可也花了不少钱的。后来又送了她一件披肩——不是貂皮的,是俄国银鼠皮的,还配了一只小皮包。之后,她哥哥出了问题,欠债之类的,虽然有时我怀疑谁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哥哥的。
“蒙特伯伦爵士出钱替他们还债——她表现得好难过哟!可是,您别想错了,他们之间可都是纯情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