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向——可能是杜博斯——也可能是莱特——女佣葛莱蒂也许在侧门外瞥见他们——把茶盘放在门厅,出去看是谁,要干什么——不管是谁都可能当场勒死她,把尸体拖到晒衣绳附近,在她鼻子上夹一根晒衣夹——”
“真是疯狂的举动!而且很下流。”
“是的,长官,那位老太太就为此而生气——我是指玛波小姐。亲切的老太太——很精明。她已经搬到屋里来往以便接近兰姆士伯顿老小姐——我相信她会打听到消息。”
“尼尔,你的下一步措施是什么?”
“我跟伦敦的律师们有约。我要再去查一点雷克斯?佛特斯库的资料。‘黑画眉矿场’的事情虽然已成历史,我仍想打听打听。”
“毕林斯莱,荷斯梭普和瓦特斯联合事务所”的毕林斯莱先生是个文雅的人,他那直截了当的态度掩盖了满腔的智虑。
尼尔督察第二次约见他,这回毕林斯莱的顾虑没有上次那么明显。“紫杉小筑”的三重命案粉碎了毕林斯莱先生职业上的保留。现在他一心想把事实陈述给警方听。
他说:“这件事非比寻常,非比寻常。我开业多年,记得没碰过这种事。”
尼尔督察说:“坦白说,毕林斯莱先生,我们需要一切协助。”
“先生,你不妨信任我。我乐意尽可能协助你。”
“首先我来问你跟已故的佛特斯库先生熟不熟,你对他公司的事知道多少?”
“我跟雷克斯?佛特斯库很熟——也就是说,我认识他十六年左右了。告诉你,他不只聘用我们这一家律师事务所。”
尼尔督察点点头。他知道这一点;“毕林斯莱,荷斯梭普和瓦特斯联合事务所”可以说是雷克斯?佛特斯库聘用的正派律师。若有不名誉的交易,他就改聘几家操守较差的事务所。
毕林斯莱先生说:“现在你想问什么?遗嘱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柏西瓦尔?佛特斯库是余产继承人。”
尼尔督察说:“现在我对他遗孀的遗嘱很有兴趣。佛特斯库先生死后她可以继承十万英镑,对吧?”
毕林斯莱先生点点头。
他说:“数额相当大。督察,我偷偷告诉你,公司很难付清这笔钱。”
“那么公司的情况不佳罗。”
毕林斯莱先生说:“坦白说——请不要告诉别人——公司眼看要垮台,困境已延续一年半。”
“有没有特殊的理由?”
“有的,我想理由在于雷克斯?佛特斯库本人。这一年来雷克斯?佛特斯库行事像疯子,到处抛售好股票,买进投机货,一直说大话,不肯听信忠言。儿子柏西瓦尔来这边求我劝他父亲。他劝过,父亲显然不理睬。噢,我尽了力,但是佛特斯库不听人讲理。真的,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尼尔督察说:“但我听说他并不沮丧。”
“不,不,正相反。光怪陆离,夸张极了。”
尼尔督察点点头。原先已在他脑子里生成的观念如今更加强几分。他自觉渐渐了解了柏西瓦尔和父亲磨擦的理由。
毕林斯莱先生继续说下去。
“不过你别问我佛特斯库太太的遗嘱。我没替她立过遗嘱。”
尼尔说:“没有,我知道。我只是要确定她有财产可遗赠给人。简言之,十万镑。”
毕林斯莱先生拼命摇头。
“不,不,先生,你弄错了。”
“你意思是说,那十万镑只留给她生前享用?”
“不——不——是完全留给她。但是遗嘱赠金另有条款。
也就是说,除非佛特斯库太太比丈夫多活一个月,否则她不能继承那笔钱。我要说明一下,这种条款在今天十分普遍,因为飞机旅行靠不住才实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