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
“你是说――?”
“我跟你们一道回雪莱尔。”
白罗的眉头一扬。
“这倒很有意思。让我先喝一杯吧?”
两人走进寂寥无人的了望厅。白罗替上校叫了杯威士忌,自己则要了双份掺糖的橙汁。
“你要跟我们一块回程?”白罗啜着果汁说。“乘公家的邮船不是更省时吗?它们日夜不停地行驶。”
上校一脸赞赏的神情。
“白罗,你总是一语中的。”他蛮开心地说。
“那么,是旅客们的问题?”
“是旅客中的一个。”
“我怀疑,究竟是哪一个?”白罗仰天问道。
“可惜的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哪一个。”雷斯沮丧地说。
白罗似乎很感兴趣。
雷斯道,“对你不必故弄玄虚。这儿最近出了一连串麻烦事。我们并不是在追查明目张胆的滋事者,而是那些幕后策划人。一共有三个:其中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在狱中,我要找的就是剩下来的一个。这人最少牵涉了五、六宗谋杀案,是所有职业滋事者中最机警的一个……他就在这艘船上。我们手头有一封信,其中一段写着:二月七日至十三日X将在‘卡拿克’号上。却不X会采用什么名字出现。”
“有没有关于此人特征的任何资料?”
“没有,只知道是美国、爱尔兰和法国的混血儿。没有多大帮助。你可有什么头绪?”
“只有一点点。”白罗沉思说。
雷斯体谅地不再追问下去。他晓得在未充分肯定之前,白罗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
白罗捏一下鼻子,很不开心地说,“这船上正发生一些令我很不安的事情。”
雷斯用询问的望着他。
“你可以想象一下,”白罗说,“A严重伤害了B,B正打算报复,还作出了恐吓。”
“A和B都同在这艘船上?”
白罗点点头,“正是。”
“我猜想,B一定是个女的。”
“不错。”
雷斯点燃起一支香烟。
“我倒一点也不担心。那些扬言要采取行动的人,总是说过就算了。”
“特别是对女人来说,是吗?这倒一点也不假。”
但白罗仍然眉头紧皱。
“还有别的事?”雷斯问道。
“还有一点,昨天A差点送了命,可以说是一次意外吧!”
“是B干的?”
“不,这正是最令人困惑的一点。B跟这事完全无关。”
“那么的确是桩意外了。”
“我可能是是吧,但我不喜欢这样的意外。”
“你肯定B没有参与其事?”
“绝对肯定。”
“啊,巧合总是会有的。说起来,A是谁?一个特别难以相处的人?”
“恰恰相反。A是个迷人、漂亮的富家小姐。”
雷斯咧嘴笑道:
“就像小说的情节一样。”
“或许是吧!不过,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开心。假若我的估计正确,而我的估计向来都是如此准确,”雷斯会心地笑起来――“那么事情的确很不妥当。而现在,你又在增加事情的复杂性。你告诉我船上竟然又多了一个杀手。”
“不过,他向来是不杀漂亮少女的。”
“我恐怕,老友,”白罗不清单地摇着头说,“我恐怕……今天,我会建议A――道尔夫人――跟他先生去卡登,不要再返回此船。但他们不同意。我唯有祈祷大家安抵雪莱尔。”
“你这不是有点过度悲观吗?”
白罗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