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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那样模棱两可的话呢?只有一个原因!她是在提醒凶手。因此,凶手当时一定在场。。但除了我和雷斯上校外,只有另外两人──希蒙·道尔和贝斯勒医生。”
医生又一次暴跳加雷地大叫道,“呵!你说什么?你诬蔑我?又一次?简直是荒谬!”
白罗厉声道:“别吵。我只是在告诉你我当时的想法。先不要意气用事。”
“他不是指现在仍然怀疑你。”珂妮亚轻声说。
白罗继续说:“因此必需在这两人之间作一选择。但贝斯门医生有什么动机要杀林娜·道尔呢?就我所知,没有。希蒙·道尔呢?但这却不可能!有那么多证人可以发誓证明,希蒙·道尔在跟贾克琳·杜贝尔弗口角之前,半步也没有离开过了望厅;口角之后,他被打伤了,更不可能动手。证据充分吗?相当充分。有罗伯森小姐、吉姆①·芬索普先生和杜贝尔弗小姐的证词,还有贝斯勒医生和鲍尔斯小姐等专家的证明。一点疑问也没有。
(①吉姆(Jim)是詹姆斯(James)的简称。)
“那么,贝斯勒医生一定是凶手了。有利的证据是露易丝·蒲尔杰是被手术刀所刺死的。但另一方面,贝斯勒医生却特意提出这点。
“接着,我看到了另一个不可置疑的事实。露易丝·蒲尔杰的暗示不是说给贝斯勒医生听的,因为她大可在任何时间向他私下说个明白。只有一个人,唯一的一个人是她心目的对象──那就是希蒙·道尔!希蒙·道尔因枪伤躺在医生房里,医生又寸步不离,于是她唯有冒险说出含糊的暗示,恐怕再没有第二个机会。我记得她曾经转向主人说,‘先生,我求求你!你看怎么办?我该怎样说?’答话是‘我的好露易丝,别象个傻瓜。没有人说你见到或听到什么。你会没事的。我会照顾你。没人会诬蔑你的。’这就是她想要的保证,而她显然抓到了意思。”
贝斯勒医生大声反驳道:“呵!太荒谬了!你以为一个碎了骨、断了腿的人可以随便走动,刺死别人吗?告诉你,希蒙·道尔绝不可能离开房间。”
白罗柔声说:“我知道,这很正确。事情是绝不可能。虽然是不可能,但事实却是如此!露易丝·蒲尔杰话语背后所隐含的只有一个合逻辑的意义。
“于是我利用手上的新资料,重新研究案情。希蒙·道尔会不会在口角之前离开过了望厅,而被其他人所忽略了呢?我想不可能。贝斯勒医生和鲍尔斯小姐的技术性证词可靠吗?我突然悟起,中间是有一个空隙的。希蒙·道尔被独个儿留在厅里大约有五分钟,而贝斯勒医生的证词是在这之后才生效的。在这段期间,虽然有证人,而且一切看来极合情理,但已不再是那么肯定了。哪些事情是人们亲眼目睹的?
“罗柏森小姐见到杜贝尔弗小组开枪,希蒙·道尔倒在椅上,用手帕按着腿,而手帕逐渐染红了。芬索普先听到及见到什么?他听到枪声,发现道尔先生用血红的手帕按着腿。之后,发生了什么事?道尔先生坚持杜贝尔弗小姐应该被带走,而且不应被独自留下。然后,他建议芬索普先生跑去找医生来。
“干是罗柏森小姐和芬索普先生扶着杜贝尔弗小姐出去了。其后的五分钟,他俩忙于在船的左舷跑动。鲍尔斯小姐、贝斯勒医生和杜贝尔弗小姐的房间都在左舷。希蒙·道尔只需要两分钟。他从沙发底下拾起手枪,脱去鞋子,飞快地悄悄地跑过右舷甲板,走进太太的房间,模近床边,向她头部开了一枪,把那瓶滴有红墨水的指甲油放在漱洗台上(他应该扔掉它),跑回了望厅,拿起早已偷来的梵舒乐小姐的围巾,卷着枪朝自己的腿上开了一枪。他跌坐在靠近窗口的椅上(这番是真的痛极了),托起窗,将手枪连同围巾和手帕扔进河里。”
“不可能!”雷斯说。
“不,老友,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