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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朗的入赘和婴儿的失踪事件同时发生,终究不是偶然。但是……那么,户田澄江知道什么了吗?那个女人和事件无关吗?」
「这也是想象,不过她可能目击了凉子小姐给孕妇下多啾乐。但比起事件来,户田澄江对多啾乐更感兴趣吧,于是就这么套话了,要我保守秘密,那就告诉我处方吧。然后交易成立了。多啾乐朝鲜朝颜,并不是那么珍贵的植物。既是野生的东西,栽培也没那么难。结果她成为品性恶劣的药物依赖者!」
「然后死了……」
「这是真相吧。」
外面一直下着雨。太阳大概已经倾斜了,是黄昏临近的时分了。多么、多么长的一天呀!
「诱拐婴儿,然后加以杀害,是从牧朗入赘后,昭和二十五年的夏天到年尾共做了三次。然后……第四次,『京子』醒来后,是翌年一月八日下午。」
「是牧朗死的那一天……吗?」
「是的。但说到一月八日,正是门松(译注:日本过年时,会在门口装饰松竹等吉祥物,过了正月七日再取下)被取走后的日子。大概那个时候,这家医院已经没有婴儿了。不是吗?」
「啊,因为即使不是这样,患者也很少。所以没有婴儿了吧。」
「『京子』想抢婴儿也没有办法抢了。因此不得已去了那个房间。所以当梗子和牧朗君争吵的时候,凉子小姐就在那里。换句话说,锁打开着,能够从外面自由进出。那个房间既不是密室、什么都不是。然后,惨剧发生了。」
「被刺伤的牧朗逃进书房……」
「凉子小姐……『京子』看到了。」
京极堂的声音,混在雨声里我听不清楚。
「由于情况非比寻常,开了门的『京子』,眼前是全身是血的牧朗。对『京子』而言,牧朗是抢来的所有孩子的父亲,也是最爱的丈夫。那个牧朗肚子被刺了后逃了进来,她想救他所以跑了过去吧。另一方面,牧朗在逐渐失去的意识中,看到了什么。那一天凉子小姐穿着和服。牧朗很珍惜的母亲的相片,和那一天的她非常相似。在步上死亡的混浊意识中,牧朗在那里看到了母亲,然后说道--」
--妈妈!
「这就是事情的开端。凉子小姐从『京子』变成『母亲』,然后映在『母亲』眼里的牧朗,只是一个巨大的婴儿。所以就像每一次那样,用石头打死了,撒上了福马林。」
--妈妈!
「于是杀了婴儿以后,接下来『母亲』必须做什么?当然必须要催促那做出不检点行为的女儿反省。因此『母亲』对产下大孩子的女儿梗子,做了和太太所做的相同的处置。换句话说,如同凉子小姐所遭遇那样的,把床搬进那个房间,让她和尸体一起睡!」
「噢……是这么回事呀!」
「那……那……」
「大概『母亲』的人格,因这件事而开始能毫无预先知会的就和凉子小姐替换了吧。『母亲』由于拥有凉子小姐的记忆,所以旁观者几乎是不知道这种人格交换。榎木津侦探和关口君拜访这里的时候,应该已经实行了许多次。」
「京极堂……那么你昨晚……」
「因为我做的加持,陷入昏睡状态的凉子小姐首先变成了『京子』,『京子』只知道部分事件,所以我把『母亲』叫了出来。」
「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我在她耳边这么说,妈妈。」
--我不想和你见面。退下去。妈妈!
「……凉子小姐没有看到尸体吗?」
「凉子小姐因为是凉子小姐的关系,她的脑子无论如何必须要承认这种不符合常识的现实。凉子既没有杀害牧朗的理由,况且也没有放置尸体的理由。但做了那些事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