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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们家代代头发都有点黄,眼珠的颜色也不是黑的,大概不知祖上哪代是胡人吧。quot;
quot;你认识他们?quot;
杨铁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quot;人老了,说话颠三倒四的,不好意思啊。他们就是造三层楼的人,孙家的四兄弟。quot;
又是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答案。
quot;这么说来,他们那时候在楼里把旗子又亮出来了。quot;杨铁自言自语地说着,他仿佛已经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去了,只是那回忆看起来,并非那么美好。
从杨老刚才的说话中,我已经知道所谓的外国人并不存在,所谓的外国旗也只有一面,就是这面旗,从quot;三层楼quot;上升了出去,竟保住了整片区域?
这到底是面什么旗?
quot;一面旗子,怎么会起这么大的作用?quot;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quot;那是你没见过那旗。quot;杨铁长长叹了口气,用他那沙哑的声音,说起那段尘封数十年的记忆。
当时,闸北那一片的老百姓,只知道孙家四兄弟说一口京片子,却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哪里人,从哪里来。只知道有一天,他们坐在一辆无顶小轿车上,慢慢地从闸北开过。而车上的四兄弟中,一个体格惊人魁梧,明显比其他三人壮出一大截的汉子,站在车里,双手高举着一面大旗。后来,杨铁才知道,那就是孙三爷。他不知道孙三爷到底叫什么名字,但却听说,孙三爷曾经是孙殿英手下的副师长,大家都姓孙,也不知有没有亲戚关系。
所以,很自然我第一个就打电话给他。
可惜,我在电话里被告知钟老去巴黎参加一个有关东方历史文化的学术会议了,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失望之余,我不由惊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老人已经九十二岁高龄了,竟还能乘长途飞机参加这样的学术会议。
无奈之下,只能联系另两位的采访。
说起来真是很惨,我们《晨星报》报社在外滩,而杨铁搬到了浦东世纪公园,傅惜娣则在莘庄。也就是说,从报社出发,不管到哪里我都得跑十几二十公里。
不过从好的方面讲,我跑那么远来采访你,你也不好意思直接把我轰出去吧,总得告诉我些什么。
世事总是那么的出人意料,对杨铁和傅惜娣的采访,除了路上的奔波不算,竟然非常顺利。
而两次极为顺利的采访,却为当年所发生的一切,蒙上了更阴霾厚重的疑云。
二扛旗子的四兄弟
我向蓝头汇报了一下大致的情况,说到当年的奇迹,又给他看了扫描的照片,他显得非常兴奋。他认同了我对报道的切入点,一定要把当年的奇迹细节还原出来。看来他还算是有点眼光的。
我跟他说,两位采访对象都很远,而这个报道又会做得比较大,所以可能这一两天里搞不出来。本来我的意思是想让他给我派采访车,没想到他拍着我的肩膀说:那多你不用管时间,只要把报道做深做透,不管是一个星期还是两个星期都行,这个月你不用担心工作量,把这个报道搞出来,稿费奖金不是问题。
于是,坐着地铁二号线,我来到了杨铁的家里。
两室一厅的屋子,老人和子女一起住,子女白天上班,好不容易有个年轻人跑上门来聊天,老人显得相当开心。
杨铁看上去比张轻和苏逸才都苍老得多,精神头也并不算很好。
quot;唉呀,真是幸运啊,我还记得当年日本飞机来的时候,一大片,飞得真低啊,轰轰的声音,那时觉得都完了,躲在屋里不敢出去。quot;杨铁说起当年的事,并没有什么忌讳。
quot;可为什么没炸这片房子呢?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