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转载)- -

    quot;不过，那面旗可不是这样的，在我的印象里……quot;

    钟书同拿来一张新的白纸，画了一面旗。

    第三面旗，于是我这里有了三面各不相同的旗的图案。

    可他们明明该是同一面旗！

    quot;这旗子图案我记得很清楚，可为什么杨铁和傅惜娣画给你的却是那样？quot;钟书同皱着眉头不解地问。

    quot;可杨老和傅老两位也很肯定地说，他们记得很清楚，这旗子就是他们画的那个样子，我本来以为，到了您这里就知道谁的记忆是正确的，没想到……quot;我苦笑。

    quot;不会是那面旗子每个人看都会不一样吧。quot;我心里转过这样的念头，嘴里也不由说了出来。

    quot;哟，不好意思，看我扯的。quot;意识到面前是位学术宗师，我连忙为刚才脱口而出的奇思怪想道歉。

    quot;不，或许你说的也有可能，那旗子本来就够不可思议的了，再多些奇怪的地方也不是没可能。quot;没想到钟书同竟然会这样说。

    quot;哎，要是我能亲眼看看那旗就好了。不瞒您老，我原本想以三层楼在日军轰炸下完好保存的奇迹入手写一篇报道，却没想到牵扯出这样一面旗来，可不管这旗是不是真有那般神奇之处，我都不能往报纸上写啊。quot;

    钟书同微微点头：quot;是啊，拿一面旗在楼顶上挥几下，就吓跑了日寇的飞机，要不是我亲眼所见，哪能相信。quot;

    quot;亲眼所见？quot;我猛地抬起头看着钟书同：quot;您刚才说，您亲眼看见了？quot;

    从杨铁傅惜娣那里知道，拿着地契的原居民，直到一九三九年才搬进quot;三层楼quot;里住，可钟书同刚才的意思，分明是他在一九三七年的那场轰炸时，就在quot;三层楼quot;里。

    钟书同也是一愣：quot;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我是三层楼里几个最早的住客之一，不像杨铁他们三九年才搬进来。我从它们刚造好那会儿，就搬进了中间那幢楼里住，所以轰炸的时候我就在楼里。quot;

    quot;我在苏老和张老那里什么都没问到，而和杨老傅老聊的时候没提要来采访您，所以您不说我还真不知道。quot;

    quot;哦，老苏也不肯说当年的事吗？那老张和钱六是更不肯说了，这两个的脾气一个比一个怪……这么说来，或许我也……quot;

    怎么又多出个钱六，我听出钟书同话里的犹豫，忙打断他问：quot;钱六是谁？quot;

    quot;中央三层楼里的三个老住客，钱六张轻苏逸才，你拜访过张轻和苏逸才，怎么会不知道钱六？quot;钟书同反问我。

    quot;我是从居委会那里了解情况的，可他们只向我介绍了张老和苏老，没说钱……钱老的事啊。quot;

    quot;哦，我知道了，钱六的性子太过古怪，总是不见他出来，一个人住在地下室里，许多人都觉得他是个半疯子，怪不得居委会的人不向你介绍他了。连苏老都没告诉你什么，你又怎么会从钱六那里问到什么东西呢。quot;

    quot;您说您是最老的住客之一，那其他还有谁？quot;

    quot;有烟吗，儿子都不让我抽呢。quot;钟书同说。

    我从怀里摸出中华。

    烟忽明忽暗，钟书同抽了几口，把长长的烟灰抖落在烟缸里。

    我就静静地坐在旁边，等着他开口。

    quot;这件事，连儿子我都没和他们说过，过去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