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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洞口进来到这里,沿途我们又发现了五幅三兔图,出现的频率比之前大大增加。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离某个地方越来越近了。
“不知道这水有多深。”我用手电贴着河面往下照,却照不到底。
“不会很浅。”六耳说着,探出头去用手电往右边方向照。
“好像前面又有一幅,四五十米的地方。”六耳说。
“要是有船就好了。”
“船?”六耳想了想,笑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把衣服裤子一件件脱下来。
“你要游过去?”
“不,我要做船。”六耳说。
做船?”我忽然明白了,“你能把自己变成船?”
六耳并着脚背向河面,像站在十米跳板上的跳水运动员,往后倒去。在刚刚碰到河水时,砰地溅起许多水花。
他手脚并着仰面躺在水里,头两侧、手和腿外沿的毛发竖了起来,向上升起变成密不进水的船舷。
“你看,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六耳躺在水里对我说。然后这条“人船”的颜色迅速变成了淡淡的木色,居然还有木纹,和真的小木船一般无二,但在船头的地方,却嵌着六耳的一张人脸,很是诡异。
“上来吧。”这张睑说。
我踩上应该是他胸膛的位置,“人船”向下一沉,不过船舷足有两尺多高,再上一个都能支撑住。
向右是川页水而下,但六耳嫌水流过慢,估计是让他的那些小家伙充当船桨,破水行去。
我稳稳站存船上,行不到五十米果然是幅三兔图,再过三十余米又是一幅。要是以三兔图为指路标,那么过不了多久,就会看到什么吧。
又行了百多米,过了四幅图,前面一个黑黑的洞口越来越近。
我换了手电照去,不禁惊呼出声。
六耳仰天躺着,什么都看不见,连忙问怎么回事。
“前面有个石涧,而且洞的上方刻着字。” “什么字?”六耳问。
“齐天归所。”
那四个繁体正楷,就是“齐天归所”。在“齐天”和“归所”之间,还隔着一幅三兔图。
“人船”很快靠上这“齐天归所”。我一步跨进洞里,六耳也恢复了人形,双手一撑洞沿,从水里跃出。
他全身毛发一阵狂抖,倦起一团水汽,接着重新紧贴皮肤,变成衣裤,就好像他没把衣裤脱在前一个洞里似的。
这洞走进去和此前走过的都不太一样,没有突兀而出的石头,都比较平整,像是被那不知多少年前的洞主人简单打磨过。三兔图接二连三地在洞壁两边出现,行不多远,就进入一个环形石洞。
一个矮矮的黑影斜靠在石洞一侧。六耳忙把手电光柱移过去,是具森森白骨。
我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洞叫“齐天归所”,而眼前的人死在这洞里,难道说,“齐天归所”的意思就是齐天的墓吗?
我的心脏怦怦直跳,一个荒谬的念头抑制不住地浮出来:齐天?是齐天大圣吗?
飞快地用手电照了一圈。这个不人的石洞没有别的出路,除了这个死人,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东西。哦,石壁上到处都是三兔图,有一块地方还刻着字。
我把一个节能灯放在石室中央,六耳打开另一个,顿时洞里亮如白昼。
靠近白骨一看,我目瞪口呆。这具坐在地上的白骨之所以不倒,是因为他左手的指骨,硬生生插进了旁边的石壁里,直深入到指骨根部。我这才真正相信,那些三兔图都是他用手在石头上直接刻出来的。
再看他的头,上下颚骨分得极开,显然死前张口大呼。这样一个有着不可思议本领的人,竟是在极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