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泡在鲜血里的范氏症
个大漏洞。”
我此刻想到的却是地下室那种简易屋子,不由打了个冷颤。
脱下穿了一天的防护服,莘景苑外的空气冷冷的,很清新。
被冷风一吹,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今天一天的节奏紧张得我现在的太阳穴还“突突”直跳,否则我早就该想到的。
抬腕看表,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林医生吗?”
“我是。”
“太好了,您还没下班。我是三个月前曾因为程根来采访过你的晨星报社的记者那多。”
“啊。”
“有件事问您一下,那个程根,他真的好了吗?他后来,真的完全病愈了?”
“是的,完全好了。哦,我还有事,就这样吧。”对方着急地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看来是自己想错了。我跨上出租车,靠在坐椅背上,闭了一会儿眼睛,然后睁开,看着自己的包。
我打开包,取出采访本,在里面,夹着一只白色的纸鸟。
是一只抽一抽尾巴,翅膀就会扇动的纸鸟。
在它左面的翅膀上写着“送给那多叔叔”。
右面的翅膀上是“请不要忘记我”。那下面写着两个小字,“童童”。再下面是“6岁”。
我不会忘记你的,如果有一天,采访能发表,我会把报纸寄给你的父亲。
如果不能发表,那么,你就会一直在我的电脑存档里、笔记本里、记忆里。
童童。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