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范哲的最后告解
帝是唯一的主,你不会信了哪个邪教吧?”修士问,他的语音带了一丝颤抖。
“当然没有,永在的父是唯一的主,我始终坚信这一点,否则也不会在心灵无所依托的此刻,能在此地向你告解,请求宽恕。而且,并不是我们在谋害性命,犯下那些罪恶的另有其人,我们只是没有阻止。”男人隔了几秒钟才回答。似乎修士的话让他有些失望,他或许想起来,这并不是在瑞士,并不是在和他的告解神父说话。
“可是,你不为钱财,不为仇恨,如果不是撒旦在引诱你,为什么你要谋害他人呢?难道还有什么高尚的目的?·修士不解地问。
他没有听到回答。
因为自己不是他的告解神父,所以才不肯把过于隐秘的事情告诉自己吧。方波这样想着。
男人忽然低低地说了一句。
“什么?”修士没听清楚。
男人又说了一遍,这回他听清楚了,却不可置信地反问了出来。
“永生?”
“是的,我们追求的是永生,不是我们的,而是所有人的。只要想一想那辉煌的生命,就让人激动得难以呼吸.为了这样的日的,一小部分人牺牲短暂的几十年光阴,难道不是值得的吗?”
他一定是疯了,在说什么梦话?这是一个臆想狂,一个臆想狂的谋杀犯!
为了这样的目的,主能宽恕我吗?心烦意乱的修士听见男人问。他一时语塞,心里流过许多告解神父的规范句式,比如’良善爱人的上帝啊,如果他有意或无意地在言、行或思想上有任何过犯,请赦免他的罪’,又或者“主啊,至善至爱的上帝,我怀着痛悔的心,俯伏在你的面前,求你赦免他所告明的一切’.可是他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说,那么该说些什
么呢?
“主啊,能宽恕我这个罪人吗?能赐我勇气,让我在这条不知还要走多久的荆棘路上,坚定地走下去吗?’男人再一次问道。
修士原本就有些木讷,听他再一次追问,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一刻他希望如果自己是一位有丰富经验的神父那该多奸,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出些什么安抚这位精神异常的危险分子。
‘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过后,修士听到对面传来声响。他愣了一会儿,打开门走出去,目送男人的背影走出教堂。
自此之后,方波时时想起此事,始终在内心斗争着,是为这位男子守密呢,还是把这件事报告给警方.他甚至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教堂里的神父,他曾经做过这幺一件超出自己能力和资格范围的事情。
所以,当听见我和伺夕要找的这个人,正是让他困扰许久的罪魁祸首时,修士觉得这完全是主的安排,顿时从矛盾中解脱,浑身轻松下来,毫不犹豫地把三个月前的这段经历说了出来.
“开始的时候,我怀疑这个男人的精神有问题.甚至他所说的害了别人性命,也是他臆想出来的。可是后来,我又在想,虽然他自己声称没有桩撒旦引诱,可他说的那些,实在是太像一些邪教了。”修仁对何夕说着自己的分析,却完全没发现何夕的脸越来越冷.不得不说,他真是太木讷了.
我稍稍上前,向他笑了笑说: “谢谢您的帮忙,如果有人因此而受益,他们一定会感激你的。”
“一切功绩归干主。”他微笑着说.
死亡*范哲的最后告解(2)
“如果方波修士的记忆没什么问题的话,虽然范哲在做告解时并没有把一切说得很清楚,但还是透露出很多信息.恐怕,这件事我必须要告诉警方了。·沿着教堂门口的人行道走了片刻,我对始终一言不发的何夕说。
·嗯。’何夕点了点头,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好吧,我会先去一次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