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
田所义雄也一样。
“还不见得就是我哩,”本多雄一有点无力似的说,“也有可能是你。”
久我和幸缓缓摇头:“你还是放弃那种无意义的抵抗吧,因为在被我知道真相时,一切就告结束了。”
“本多,你真的是凶手吗?”田所义雄太阳穴下住颤动,问。
但,本多没回答,只是低头不语。
“本多正是凶手!”久我和幸代替本多回答,“我是昨夜才发觉的,使用火柴棒的目的不过是在确认而己。但,田所,请再稍微听一下我的说明,这次事情很复杂,并非能够轻易说明的。”
“怎么复杂法?”
久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小盒子,问:“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见到这东西,本多目瞪口呆了。
田所义雄仔细打量很久,喃喃说:“好像是麦克风呢”
“是窃听器。”久我和幸说。
“窃听器?”中西贵子飞快跑过来,在一旁看着,“放在哪里呢?”
“休息室橱柜的最下层,用胶带固定住。”
“会有这种东西存在……”田所义雄紧绷着脸。
“表示有人在某个地方窥听我们的一切行动。”久我和幸以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接腔。
“在这之前我们一直瞒着未说,亦即,我和本多有不在现场证明。”
“不在现场证明?什么样的?”
“非常完璧。”我说明那天晚上和本多雄一睡在同一房间的事。
田所义雄和中西贵子哑然了。
“既然有那样的不在现场证明,你应该更早说出来才是。”贵子说。
“我也这么觉得。”我回答,“但,很不可思议的,本多却一直不想将不在现场证明之事向众人公开,他表示这样才对彼此有利。
“最初,我的看法也和他一样,可是到了我认为应该公开的情况时,他仍要继续隐瞒,不仅如此,还近乎执拗的要我不可说出不在现场证明的秘密。就算我被田所怀疑,己经到了只好公开的时候,他也从旁打岔的予以阻挠,这样,我不得不开始感到可疑了,这也可以算是我怀疑他的契机。”
回想起来,本多自最初就是彻底的想隐瞒不在现场证明。我在他的房间睡觉的翌晨,他就要我快点回自己房间,也是为了保住不在现场证明的秘密。
我曾考虑不公开不在现场证明之事对本多雄一而言,究竟有什么样的好处,但是不管怎么想也找不出能令自己释然的答案。
那么,是公开不在现场证明会对他造成何种困扰或不利吗?让大家知道我和他并非凶手,有什么不便吗?
刺激我思考的是中西贵子若无其事所说出来的那句话——若知道本来认为是凶手的人其实并非凶手,一定会受到重大打击。
我心想:很可能原因就在这里吧!
有人认为本多雄一是凶手,而以本多的立场,依然希望被该人物认定是凶手,所以一但被我讲出有不在现场证明之事,会造成相当困扰。
那么,该人物是谁呢?为何本多有必要被对方认为是凶手呢?而且,如果该人物认为本多是凶手,为何不在众人面前说出?
但是,我发现这样的推测也有缺陷。在提出制造不在现场证明时,曾考虑到有谁是扮演凶手角色的情况,而决定让第三者知道我们睡同一房间。当时,本多并不知我会在雨宫、田所、贵子和由梨江之中选择谁为证人,在这样的状况下,他并未表示异议即是觉得不论是谁当证人皆无所谓。
亦即,在上述四人之中并没有他希望被对方认定自己就是凶手的人物!
我的推理碰壁了。我再从头开始分析,看看到底什么地方存在着盲点?抑或本多雄一隐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