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女神的古代民族
十分丰满。她有时立于一座山顶,身边由两头雄狮守护;有时则会端坐在树丛边。除了那些狮子以外,常伴她左右的动物还包括野山羊、带角的绵羊、公牛、红鹿、蛇以及鸽子;在所有与她密切相关的象征性符号中,包括公牛角、双斧、神柱、新月和权杖。这些器物显然表明她是负责掌管死亡、战争、丰饶以及狩猎的女神。人们将祭祀给她的供奉物摆放在一个被认为是她居住的山洞中。
需要指出的是,当初在这位古代神刚被人们创造出来的时候,基本同其他神一样,并未被赋予如此富有魅力的性格。比如,我们对她的认识就绝不仅仅只限于那具个性十足的希腊雕塑。人们相信她的身份就等同于泰坦女神瑞亚(Ra)、农神得墨忒耳(Demeter)、天后赫拉(hera)、冥王哈得斯(hades)、海神波塞冬(Poseidon)及大神宙斯(Zeus)的母亲。在古希腊雕刻家菲迪亚斯(Phidias)的刻刀下,她便被描绘成一位慈祥和蔼、威严高贵、温柔可亲、美貌端庄的母亲。最初的大母神完全是一付万人敬仰、普度众生的形象,苍生百姓对她无不充满着敬畏的感情。一言以蔽之,她就是定夺凡界生灵生死命运的天数,她既能一手遮天、酿造灾难,也能福荫天下、济世苍生。而这一切,都与陪伴她左右的骇人的雄狮、阴冷的巨蟒、温顺的鸽子和灵逸的奔鹿。此外,她还会时而表现出截然不同的另一面——骄奢淫逸、放浪形骸,俨然一付风骚荡妇的嘴脸。与巴比伦神话中的女神伊师塔一样——她曾一度是传说中的苏美尔国王吉尔伽美什(Gilgamesh)的情人,但随后又投入他不共戴天的仇敌的怀抱,大母神在情感方面也表现出像风一样的薄情寡性、轻浮多变。正因如此,她才更加名噪天下,当她绝情绝意之时,盛怒之下爆发出的威力足以摧枯拉朽、风卷残云;当她对苍生的慈悲心肠全部化为乌有,便会出现下面的一幕——
俯视滚滚红尘,
满眼皆是生灵涂炭、哀鸿遍野,瘟疫肆虐、地动天摇,山呼海啸、烟笼尘嚣,
第44节:崇拜女神的古代民族(5)
四面挥戈,烈焰屠城,折戟沉舟,万民合手。
在希腊神话中,各种民族的信仰元素都被融汇到一起,野蛮人的原始习惯经过哲学思辨的升华后彻底改头换面,从而得以将一个文明时代的璀璨文化传承千载。尽管如此,但诗人和艺术家们却从来不会从根本上抹灭它质朴的原始风骨。现在,在人们的意识中,已经不会再把克洛诺斯(Cronus,希腊神话中的泰坦巨神,传与瑞亚结合,生下宙斯)的野性与阿尔忒弥斯(Artemis,希腊神话中的月亮女神)的愤怒当成一种纯粹的象征主义——他们的每一次怒火都会毁灭一位美丽的少女,很显然,它们只是建立在自然现象基础上的民间神话,而非古人对于“过往所有不幸的、难以企及的事物”(即原始民族在许多祭拜仪式上供奉某位嗜杀成性的神的活动)的一种反映。
对于大部分古代欧洲民族来说,他们在原始膜拜中的神都是不可战胜和永恒不灭的,直到后来随着异教的兴起,才给人们留下一些黑色的记忆。比如,爱尔兰的神克劳姆?克鲁埃奇(Cromm Cruaich)就曾因在其自己的金像前亵渎圣徒,而留下极其不光彩的一页,有诗为证——
《天国的罪恶》
这是多么的悲哀和危险,
他们竟要亲手扼杀自己可怜的儿女,
将子孙后代的鲜血喷溅在克劳姆?克鲁埃奇的四周。
《挤奶与撒盐》
人们拼命跪地祷饶,
只求换得三分之一的苟活,
除了无耻的恫吓,他还剩下些什么。[10]
同时,古代欧洲的母性神在民间传说中还有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