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抛给了布彻。“接着。”他说。
布彻打开她的钱包,仔细察看了她的驾驶证和身份证。
“老实说,布彻,”比尔说,“我不认识她,她约我——”
布彻正在看佩吉的驾驶证,他抬起头来:“让他闭嘴,斯利姆。”
“好的。”斯利姆说着,走上前来。
比尔说:“别,别,我是清白无辜的。她——”
他熟练地挥起了那根金属棒子,那奇异的铿锵声听起来如同一只张开的手掌拍在熟透的西瓜上。比尔顿时目光呆滞,头耷拉了下来,跌坐在椅子上,眼里透着恐惧,奄奄一息。
“不,不要,”他叫喊道,“你们不可以这么对我。”
那种奇异的铿锵声又一次响起来了。
布彻甚至都不屑瞥比尔一眼,他看着佩吉说,“这么说来,你是那家为加里森珠宝提供25万美元保险的保险公司的人。”
佩吉指着蒙在嘴上的胶布。
“你点头就行了,不用去掉胶布。”布彻说,眼神冷冷的。
她仍然挺着脖子,拒不屈服。布彻甩了一下头,斯利姆走到她的身边。
“我提问时,”布彻说,“我希望你回答。斯利姆很粗暴的,他不怎么同情女人,就像对蛇一样。嗯,就我所知,你为那家保险公司工作,而比尔正和你做一笔交易归还那些珠宝,你将使他免于被起诉,并付给他大约3万或4万美元。是这样吗?”
她摇摇头。
“给她松松筋骨,斯利姆,”布彻说,“她在说谎。”
斯利姆用那根金属棍棒敲了一下她的后颈,虽然只是轻轻的一下,但是一阵剧痛袭进了佩吉的脑袋里,她眼冒金星,感到一阵麻木,随后逐渐是剧烈的疼痛。
“我在等着你回答。”布彻说。
她深深吸了口气,强忍住令人恶心的头痛,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斯利姆抡起了手腕,然后看到布彻做了个手势就停住了,布彻有些迷惑的眼里透出一丝敬佩。“活见鬼,”他说,“这小妞还真不怕死!”
布彻转过身来看着昏迷的比尔,然后说:“当他醒了之后,我们要问他一些问题。有人直接告诉我说,比尔在出卖我们,而且——他妈的,这一定没错。”
“要我把胶布取掉吗?”斯利姆问。
“还没到时候,”布彻说,“还有一整个晚上呢。我们——”
公寓的门外传来一阵奇特的声音,就像衣服蹭在门上发出的沙沙声。
布彻看见斯利姆凑到门边,他的右手迅速地插向大衣的左翻领,但是系在腕部的那根棒子妨碍了他的动作。“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反弹在墙上。
弗雷德·纳尔逊侦探手持一把0.38口径的手枪对着他们,估计了一下形势。“好啦,你们这帮坏蛋,”他说,“你们完啦。”
他看着佩吉坐在那儿,嘴上贴着胶布。“我想这次你是对的,”他说,“你发了脾气,不愿告诉我比尔·埃弗里特住哪儿,但是碰巧有人对他做过例行检查,因为他有前科。
“你们靠墙排队站好,举起手来。今晚你们是在牢房还是在大理石板上过一夜,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
佩吉坐在弗雷德·纳尔逊侦探的办公室里。法韦尔警长坐在大桌子的一端,他的眼里毫不掩饰对佩吉的崇敬。唐·金伯利坐在另一端,纳尔逊开始提问。
佩吉感到自己像是一个走绳索的人,为他们一步一步地推导出结论,使金伯利摆脱了谋杀的指控,但是她必须掩饰自己和金伯利曾经隐瞒的一些线索,并少提那些纳尔逊曾忽略了的线索,因为没有必要让纳尔逊在上司面前丢脸。
“女人,”佩吉解释说,“往往可以见男人之所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