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说:“我睡时身上没穿太多、或醒来时有个男人弯腰在床前,我拼命大叫,他用手挽住我,我就用脚踢他,我用脚跟顶到他肚子,膝盖顶住他双肩拼命顶出去。假如我晚几秒钟醒,或者他站得更近一点,他已经扼死我了,最后我终于把他推开了。”
“尔后怎么样?”
“他逃跑了。”
“向哪里逃?”
“客厅”
“之后呢?”
“我叫仙蒂,我们开亮灯,各间房间清查什么也没少。”
“有没有查到她从哪里进来的?”
“一定是防火梯,门是锁着的。”
“他有穿衣服吗?”我问。
“我不知道,我没有看到他,太暗了。”
“但是你可以感觉到,有没有衣服?”
“应该是有的。”
“你没有看到他?再看见会不会认识他。”
“不会,几乎一点光也没有。”
“艾玛,”我说:“我看得出你有精神负担,有些你知道的不敢提出来,你为什么不让我来帮助你呢?”
“不,”她说:“我不能——一我是说已经没有——一我已经把知道的全告诉你了。”
我靠回车座静静地抽烟,过一分钟她说:“法律立场看来,你是合法的侦探吗?”
“是。”
“你可以合法持有手枪吗,”
“应该可以”。
“你能不能——能不能,我给你钱你给我支手枪?”
“为什么?”
“暂时带几天——一保护。”
“为什么用手枪?”
“为什么不?”她反问道:“你倒试试看,半夜醒来,有人要扼死你。”
“你以为他会再来?”
“我不知道,但我要和仙蒂在一起,我想她有危险。”
“她有什么危险?”
“我不清楚,不过有人可能想杀她。你看,我是睡在她的床上。”
“是不是她先生要杀她?”
“不,我不认为是她先生,当然也可能是。”
“离开她,”我建议:“自己去找个宿舍——”
“不,我不能离开她,她是我朋友,我要对她忠心,她对我也忠心。”
“她对你忠心吗?”
“是的。”
“照她哥哥说法她是非常自私的,她……”
“不是这样,”她接着说:“她哥哥有什么资格说她,他从没关心过她,5年也没通过一封信。”
“但她哥哥对她近况知道很清楚。”
“这就是我以为他在为莫根工作的理由,是莫根一件件告诉他的,莫根的老语气就是这样的。她是花痴,她随时更换男友,这些都是男人不作兴说女人的;何况自己太太。”
“我想他们夫妇生活并不愉快。”
“当然不愉快,但绝不可依此为理由,造了很多语来破坏宣誓要终身爱护的女人,有的男人真叫人倒胃口。”
“我们可以谈谈你为什么对柯太太婚姻生活有兴趣?”
“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对这件事超过一般的注意和兴趣。”
“是为她的做法很有兴趣。”
“对正在找对象结婚的会有兴趣。”
“或是对正在逃避结婚的人也会有兴趣。”她笑着看我。
“说你自己?”
她点点头。
“可以告诉我吗?”
她犹豫了一下,说:“不,唐诺,至少不是现在。”
“堪城的事?”我问。
“是的。一个忌妒的疯子,找各种理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