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梅森问:“她要被审判?”
伯格说:“我们已有某种证据,目前正在加以评估。我相信很可能要审判她,尽管有十分碍事的观众,有你关于本案的不切实际的宣传材料。”
“你准备向报界发表大意如上的声明吗?”
“我已经以执法者应有的庄严态度向报界表明了我们地方检察院的立场。”
梅森说:“换句话说,你已经设法抵制我的宣传。”
“根本没有。人家请我明确我们地方检察院的立场,我已经阐明。”
梅森说:“我们出庭时,我要看一看那项声明,察看其中有些文字是否蓄意给公众偏颇的影响。”
伯格说:“你已经代表被告在报上了那些宣传,这个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到。”
梅森说:“伯格,一个人在被证实有罪之前,总是要认为他无辜。”
伯格讽刺挖苦道:“梅森先生,谢谢你给我一次机会重温基本刑法。”
梅森喜形于色:“不必客气,我很高兴这样做。你想领教什么事的时候,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伯格“砰”地挂上电话。
梅森看着德拉·斯特里特微笑:“伯格说他已经向报界发表了声明。”
“报上还没有登载。”
梅森对她说:“将在下午版刊出。”
电话铃声又响起。德拉说:“是,格蒂。”然后转向梅森,“乔治·芬德利在外间办公室。他好像非常生气,要求见你。”
梅森问:“要求?”
“格蒂就是那么说的,‘要求’。”
梅森说:“咱们务必答应他这个要求。叫他马上进来。”
德拉·斯特里特感到担心:“头儿,他在生气。你是不是最好请保罗·德雷克来这里并且……”
梅森说:“他若对我有什么非礼的举动,我就拧断他那讨厌的脖子。”
德拉·斯特里特犹豫片刻,然后服从命令走向外间办公室,打开门说道:
“你可以进来,芬德利先生。”
乔治·芬德利——一个精力旺盛、肩膀宽阔、年约30岁的人——横冲直撞地走进办公室,向梅森发问:“你究竟要干什么?”
梅森以沉着静观的态度凝视这个人。他说:“我在设法看清楚你的意图是什么。我通常不会见未经预约的人,但是你这一回,我破例接见,因为你似乎心烦意乱。啊,你要干什么?”
芬德利说:“别人的家务事,你搀和进去了。”
梅森让他坐下:“坐下,你说说我为什么不应该参与别人的家务事。你要晓得,律师常常做这类事情。”
芬德利说:“这次情况不同。这个女人是个诡计多端的女骗子。她是已经害死一个丈夫的女人,她若一把抓住德莱恩叔叔,她的的确确又要谋害他,叔叔活不过两年。”
梅森问:“你准备证明这一切?”
“你算对了,我已准备好证明它。”
梅森说:“那你就不该浪费时间对我说了。你最好去找地方检察官。”
芬德利说:“正是为了这个,我才来见你。”
梅森说:“真是的!你来这儿,那就说下去吧,对我说说你有什么心事。”
芬德利说:“你是塞尔玛·安森的代表,而我与她无关。只要她缩回毒手,远离叔叔,她就是再谋杀20个丈夫,我也毫不在乎。叔叔是一位和蔼可亲的人,他一点也不懂得世界上的人有各种不同的类型,尤其不了解塞尔玛·安森这一类型的人。他轻信所有的人,也轻信她。”
“我已经给过塞尔玛·安森一次机会,让她取消一切打算。我知道她接受了,可是后来你插手搅乱了一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