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室,你可以在那儿说。”
梅森带路走进休息室,达夫妮泪水盈眶,她说道:“事情发生了,最糟的是我们无法证明它,它只是许多那种事情当中的一件。”
梅森说:“啊,冷静点!控制自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安插了要命的证据,并且使叔叔堕入圈套发现了它。”
梅森问:“你怎么知道?”
她说:“乔治·芬德利问叔叔是否到凉亭那儿去真正彻底地检查过,然后又问叔叔在目前情况下是否考虑拆毁那个凉亭而把烧烤炉蓖移到院子里别的地方去,以避免联想往事。叔叔同意并怀着这一想法去察看那个地方,进行查勘以确定采取什么措施迁移它。当他到那里的时候,他往洗涤槽下面的小橱柜里看了看,他看到紧靠后面的角落里有东西,于是伸手进去取出来,那是半瓶‘羽毛牢’。”
“那么,你可以看出这意味着什么了。塞尔玛·安森那时是应邀参加烧烤宴,说她把一瓶‘羽毛牢’带到我们家来,这绝对毫无道理。估计她在此案中的答辩当然是:她在制作飞鸟标本,而‘羽毛牢’是她处理鸟皮使羽毛保持完好无损所必需的化学制剂。”
“可是,举行烧烤宴那个夜晚,她丈夫还要进行一笔房地产交易,她绝对没有理由带着‘羽毛牢’赴宴,当然也就毫无理由把它藏匿在洗涤槽下的小橱柜里边。”
“事情就是我对你说的这样。乔治·芬德利,也许有米尔德里德与他合作,安插了那件证物。他们栽的赃要在所有证据之上又累加一件,这太过分,她受不了。”
“他们干得很巧妙,叫叔叔成为发现‘羽毛牢’的人,致使他或者犯隐瞒证据罪,或者被迫走上证人席做不利于塞尔玛·安森的证明。”
梅森说:“告诉我,他是热爱塞尔玛吗?”
达夫妮说:“当然,他热爱塞尔玛。我不知道开头他是多么爱她,但是现在他是拼命地爱她,他希望她嫁给他。不过他也知道,既然有这块乌云压在她的头顶上,她决不会接受的。梅森先生,这情景简直可怕。”
梅森说:“坐下,达夫妮。”
她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桌前。
梅森坐在她对面。
“你认为你的叔叔准备去向当局报告他的发现吗?”
“他不得不去报告。他的良心不允许他有别的选择,而且,如果他隐瞒证据,他当然要犯罪,对吧?”
梅森说:“那要看情况。”
“看什么情况?”
“要看双方的私人关系。丈夫有权不被传去做不利于妻子的证明。”
达夫妮说:“可是他们还没结婚,叔叔没有妻子。”
“对,他没有结婚。”梅森同意。
经过片刻沉默之后,梅森说:“平基·布赖尔是个出色的飞行员,她拥有数架一流的飞机而且毕竟塞尔玛·安森是在保释中。”
梅森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深感迷惑的达夫妮微笑着说:“啊,达夫妮,我同情你叔叔,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几乎不能给他提出建议。他可以做一件事兼顾他的良心和他本人的利益的事。”
“梅森先生,你的意思是否迪伊叔叔应该……?”
梅森打断她的话:“你是好人,你理解力强又耳朵聪敏,你听到了我说的话。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不适合由我去向你叔叔建议。啊,达夫妮,我必须回到法庭去看看我的当事人发生了什么事。恐怕新闻记者会纠缠她要求采访,问她是否记得那个碎盘子,说这个时候出现这件证据好像要对她不利,并利用这样那样的废话引她开口,你要晓得新闻记者想让人开口时善用各种伎俩。”
梅森走到门口转脸朝达夫妮微笑,她还张口呆坐在桌前。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