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里时,必须让他能发现信和尸体,因此放信的人希望信一定能被发现。而阿德里安完全可以把信放在那儿,就象他自己说的那样。但是,如果是本顿杀了他,那么本顿一定会看见那封信,并很自然地把它烧掉。一个山里人不可能看不到那封信的——绝对不可能。
“因此当汉克告诉我这封信以及它如何被发现时,我问了他墨水的颜色。墨水看上去还是蓝色的。嗯,你可能觉得墨水就是这样的,而据我所知,墨水里有一种化学物质可以和氧结合,并在氧化后变成黑色,而那才是墨水最终不变的颜色。但在那种物质氧化以前,人们在墨水里放了蓝色染料,这样就可以看清写下的东西。那就是墨迹在一段时间内呈蓝色,而在陈旧后就变成黑色的原因。你若找来一个可以细微辨别颜色的人,他一定能够非常准确地区分出笔迹的新旧。汉克说这笔迹看上去相当新。
“嗯,这促使我开始进一步思索,因此我在电话里问汉克,可德里安夫人的旅行情况如何,她是否骑得很好。他说,就象绝大多数的游客一样,她骑行时用短马蹬,膝盖夹着马身,身子后顷靠着马鞍。因此我就推想,她不大可能作一次迅速的来回旅行,去小木屋转一趟,把信放在那儿,然后或许是割伤自己的手并在附近留下了一些血迹。所以我估计,只有另外一个人可以干这件事。
“哦,我对弗兰克·阿德里安的情况掌握得相当详尽,这多亏了我的朋友埃德·哈维尔转送过来的信。因此我推测,如果他要潜入小木屋,把信放在那儿,他就得要么经过森林看守站,要么穿过萨蒙河支流。但这将是很艰苦的行程,因为他也是一个新手,而且看来他们不可能冒险再找一个人参与这次行动中去。然而,近来这里的人们正在引进一些飞机,现在在距离小木屋大约5英里处,就有一个森林服务紧急着陆场。
“因此我在电话里忙乎了一阵,打电话给周围有包机业务的城市,询问他们在最近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有没有搭载一个有某些特征的男人进入那个着陆场。结果,我确实发现了不少重要的情况。”
“你发现了什么?”德威特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兴趣。
“是这样的,”治安官说,“一个人包机就得提供大量有关自己的情况。当然了,这个人用的是假名,他目前在一家汽车修理厂工作,可能认为自己非常安全,不会有人去烦扰他。嗯,我打了电话给我的朋友,他是那里的治安官,然后我们找到他。
“当我找到他时,我在电话里和他进行了交谈,告诉他,他妻子已经得到了那笔保险金,然后和一个叫格里德利的花花公子跑了。我这是稍有些提前他说出了她的心思。或许这个手段有些卑鄙,但极其有效,阿德里安脾气很急躁,似乎真的大动了肝火,开始滔滔不绝地招供。显然,他曾经听说过格里德利这个家伙。”
“所以现在,阿德里安夫人,我讨厌这么做,但我必须让你住进监狱。我已经跟旅馆联系过了,取回了你的行李,一会儿当女看守看着你取东西时,你可以拿一些干净衣服和——哦,天啦!”比尔·卡特林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同情:“她不晕倒才见鬼了。汉克,请你去盥洗盆湿一块毛巾来,看看我们能不能弄醒她,好吗?在那个抽屉里有瓶威士忌。
“本顿小姐,我想你也可以来一杯。你哥哥真是太不幸了,但这毕竟要比他是凶手好些。
“至于埃德·哈维尔嘛,德威特,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告诉他我们已经结了这个案子,凶手已经缉拿归案了。
“下面,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将把阿德里安夫人安顿好,然后我想我们可以去吃点东西。为这件案子,我几乎整夜没睡,我已经不像从前那般年轻了。当我熬夜不睡觉时,我总要吃很多东西来提神。
“德威特,我对哈维尔说过了,你这位侦探在这儿干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