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人
做过歹徒,不过,我以为抢一次无所谓,尤其是我正好缺钱用,抢劫银行似乎很简单,细节方面,我不多叙述了。重要的是,那一次成功了,到手的钱比预计的还要多。”
“得手后,我们到蒙利的住所分赃,准备分到钱后,各自远走高飞。”考尔说:“莎利本来说好跟我走的。”
我不必猜疑,顺口说:“蒙利独吞了。”
“比这还糟。”考尔说:“他做得太过分了。他卷走所有的钱怕我们报复,于是,他抽出枪,出其不意地打死莫甘,然后向我开枪,幸亏没打中要害。我屏住呼吸,佯装死亡,直到他和莎利离开。”
“这么说,女孩也被他带走了。”我问道。
“蒙利是个花言巧语的家伙,莎利又爱财如命。我在警察抵达前离开那儿,在那个城里,我投奔到朋友那儿治好了伤口。此后我通过报上广告找到了这份工作,来到这儿后,本打算只停留一阵,结果爱上此地,一住就是二十年。但是我对蒙利的事从没有忘记。”
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他,我的问题是:“他干嘛告诉我们这个?”
“这么说,该死的人是蒙利。”黑田说:“我的看法是你冒了险,失败,就像玩牌手气不佳,该退时候,你跟进,蒙利走运,如此而已。”
“不!”考尔反驳说:“如果他卷走钱,离开我们,我可能会同意你的说法。
他没有必要杀掉我俩,我欠莫甘一份情,不报仇,对不起朋友。“
“照你的说法,你是再也没有见过他。”我对他说。
“是的,直到最近。”考尔说,“我在报纸上看到他的照片,现在他已成为大人物,而且做的都是合法生意,我猜想,他是靠那二十万元起家的。”
“你准备报仇吗?”黑田问:“抢劫的法定年限已经期满,不过,你仍可以控告他谋杀。”
考尔摇头:“我赢不了他,他太有钱了。我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报纸上说,他是钓鱼高手,所以我寄封信给他,邀请他到这儿,提供一个他不能拒绝的机会,他上钩了。”“他正在这儿?”
考尔伸手取下头顶上的老枪,镇静他说:“他现在就在这儿。”
我想,现在我相信他了,明白为什么他要站在那儿,讲述二十年前所发生的事。当他说话的时候,他的脸儿一直躲在壁炉火的阴影中,这点我早先没有注意到。
现在,我看见他的两眼闪着凶光,下巴还紧紧箝住烟斗嘴,嘴巴抿成一条极细的线。
我没有时间去怀疑他准备怎么做,因为突然间,事情如同梦中一样发生了。娄贝站起来想移动,考尔开枪,娄贝向后倒地,打翻了座椅,枪声在小木屋里像炮轰声。
黑田仍旧坐着没动,张着嘴,瞪大着眼,他颤抖着站起来说:“你该死!你知道你做了什么!”“我知道。”考尔说。
“你的余生将在狱中度过。”
“不,”考尔柔和他说,“那不是我的计划。”他将枪口转向黑田:“我的计划是不留目击人。”说着,他轻巧地扣板机,开枪。黑田沉甸甸地应声而倒。
枪口接看转向我。
我向后一窜,往地上一滚,滚到门边,打开门,当考尔再向我开枪的时候,我正好闪进外面的黑暗中,并且以全速跑向树林,一心只想离开木屋。
我的头部撞上一棵树,被反弹回来,我觉得晕头转向。惊慌中,我四肢着地爬,不知道要爬向何处,我也不顾了,我只觉得考尔会像杀别人那样杀我。爬着,爬着,直到自己意识到,我发出的沙沙响声正好可以指引考尔时,我才停止。我张嘴喘气,喉咙干燥,胸部一起一伏。
林子里了无声息,我观察了一下,黑暗中有盏黄灯,木屋门敞开着,考尔并没有跟出来。
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