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人
挺地站着,样子有些发呆。
和他在一起的男人摇摇摆摆地向前走了几步,箭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刺在胸前,他双手抓住箭,好像要拔出来,可是还没等拔出来,双膝即无力地着地,面部朝下伏在了沟渠边。我僵住了。那人是黑田,可是,黑田昨夜不是死了吗?
当我和考尔把呼吸困难的黑田平放在木屋的小床上时,考尔急忙为他急救。我也看见了娄贝,他对我说:“那是一场游戏,一场玩笑。子弹并没有,枪是空的,我们人演活了我们的角色,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尾。”
一场玩笑!我低头看那位脸色苍白,轻轻呻吟的律师,心里却在叫:玩笑,差点使人没命,这算什么玩笑?
该死的娄贝、考尔和黑田,居然想出这种邪恶的玩笑,差点害我杀人!
我愤怒地问道:“这种所谓的玩笑有什么目的?”
“一种测验。那是我测验一个人准备做我的左右手时的方法,我要知道,一旦发生意外,有了危难时,我是否可以依靠你。”
“只是为了我,你们不辞辛苦,做这一切?”
他耸了耸肩:“这已不是第一次。”
以前,他们曾排演过,怪不得那么逼真,叫人深信不疑。
“你是第六个,”娄贝说:“以前五个人中,有四个双膝跪地,求考尔饶命;
另一个嚎陶大哭,像个婴儿。你想,我会要那种人为我工作吗?“
他说这种试验没有任何伤害,只是那三个人的创伤要很久以后才能治愈,他们会恨透娄贝,就如同我恨他一样。
“你是唯一想到向外冲的人,我们不知道怎么办,最后决定,让你在林子里过夜无妨,你不会冻死,也不会跑远。”
“你们昨晚一定会感到好笑吧。”“是有幽默在里面。”他耸耸肩说。
“去你的,幽默!”我火冒三丈:“把人吓得半死,还有什么好玩。
你们三人昨天晚上可以一起出来,高声喊我,黑田今早可以不停地喊我的。“
“我们也想到了,不过,我们想看看你搞什么名堂,现在,我想是发现了。”
愤怒在我心田里燃烧,要好久才会熄灭。我看着他那张肥胖的脸蛋,心中怀疑怎么会为这种人做事的?为什么还要把他提供的工作当作终生工作。娄贝和我永远没办法相处,从前以为可以相处是在开自己玩笑,大概是被野心和优厚的薪水所蒙蔽。我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飞机在空中飞过,它在湖面上空绕一圈,然后滑下来,溅起一圈轻柔的水花。
我的心里特别难受。他愚弄我,逼我差点去杀死一个人,因为我认为那是唯。
一的求生之道,如今,我的余生会一直后悔的,我的箭要是迟一点发,那该多好!
他疯狂的测验引起了这一切,他还若无其事,侃侃而谈,认为正常。一个人会这样一定是有问题的,一开始就有那种念头,就更有问题。
“听我说,”娄贝对我说:“你不必为黑田的事负责,最要紧的是你自卫的方式,那份工作是你的了。”
他声音里含有一种失望的意味,我有种感觉,他不希望任何人通过他的测验,他宁愿看见别人崩溃,借机欣赏人们濒临死亡时的卑躬屈膝。
考尔佯装射击娄贝,当他是该死的人。一个该死的人!
就我个人的看法,娄贝的确够资格。他冤枉我,愚弄我,我没有办法,但他应受到我的惩罚,不仅为我个人,还为先前那几位“难友”。
第二天,一架水上飞机坠毁,机上五人只有一人生还,据生还者讲飞机失事的原因是申于导游为报二十年前分赃不均之仇,在机上争斗而引起的。导游的一柄老枪可以证明。
我虽然早就有杀娄贝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