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证据
是对你们辛勤劳动的回报。”
我打开腿上的一个盒子,这是我进屋前从汽车行李箱拿出来的。里面放着那把德国手枪。我托着手枪,冲诺玛说:“诺玛,你一定很乐意重新得到它吧?”
“我当然乐意,”她回答说,站起身,第一次露出微笑。
我说:“诺玛,你微笑的时候,非常迷人,虽然有些邪恶。”
她微笑着向我走来,我掉转枪口,扣动了扳机。我瞄准她开了三枪。她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打中一样,踉跄着向后退去。
她刚一倒在地上,我就把枪口对准了泰森。
他吓坏了,眼睛瞪得溜圆,像个落水的小狗一样全身发抖。
“泰森,”我说,“好好看看她。你不想像她一样死吧?”
他的眼睛飞快地低下,瞥了一眼地下的尸体。他连话也说不出,只能拼命地摇头,表示他不想死。
我说:“泰森,如果你不照我说的做,你马上就会死去。”
“什么事都可以,”他呜咽着说,“你让我干什么事都行。”
“真正杀害我父亲的凶手是诺玛,”我安慰他说。“你只是他的工具。她只是利用你而已,对吗?”
“对,”他声音颤抖地说。“她利用我,我——我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无法抗拒她。”
“说得对。为此,我要给你一次机会。我要你写一张便条,承认你杀了我父亲——和诺玛。然后你带上这十万元,夹着尾巴尽快离开这里。如果你被抓住了,那你就完了。我会否认你的指责,便条将证明你是有罪的。但至少你得到一次幸存的机会。公平吗?”
他使劲点头。“非常公平。”
我带他走向客厅的桌子,让他自己打开抽屉,拿出我父亲的文具用品。我转到桌子的另一边,举起枪,枪口离他的太阳穴只有一英寸。
“拿起那支笔,”我命令道。“一字一字照我说的写。”
我口述道:
“我不得不惩罚诺玛,因为她逼我杀了鲁道夫·克鲁格。她有一种奇怪的力量,控制了我,我无法抵抗。她的声音在我的脑袋里低语,要我去杀人。我不得不终止这一声音——上帝保佑我!”
“这个便条很怪。”我说,“但很符合目前的情况。如果你被抓住了,你可以说自己精神不正常。现在签上你的名字!”
他一签上名字,我立刻用枪管顶住他的太阳穴,扣动扳机。我擦干净手枪,把他的指纹按在上面。然后,我把一支铅笔插进枪管,挑起手枪,扔到他晃动的右手下。
我拿起装着十万元的手提包,那里面现在又放进了出让证书和装手枪的盒子,我走出大门,钻进我的汽车,没有开灯就开走了。
我顺利地回到电影院,没有人看到我。散场出去的时候,我又和斯坦墨茨聊了几分钟,谈谈刚看过的两部电影,接受了他对我失去父亲的安慰。
最后,我拍拍多丽的背,笑着离开了。
这些精心设计的证明我不在场的办法全都白费了。
我根本没有受到怀疑。
几天后,当我还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中时,接到温斯特罗姆警官的一个电话。
“你搞错了,”他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感到背上升起了一丝凉意。
“你搜索你父亲房间时,没有发现最让人不可思议的证据。如果你及时发现的话,陪审团毫无犹豫地就会判他们俩有罪。当然,现在这没什么关系了。但我认为你会觉得这非常有趣,克鲁格先生。”
“什么证据,警官先生?”
“听着,克鲁格先生,我不想在电话上告诉你。你只有亲眼看到后才敢相信。
你有时间过来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