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同到互相冲突。亨利的御用史学家,保利多尔。维吉尔,说这件事是理查在约克的时候发生的。根据圣人摩尔的说法,事情是在更早的时候,亦即理查在渥威克的时候发生的。牵涉的人更是每种说法都不同,所以非常难把他们分析出来。我不知道威尔。史莱特是谁──对你来说是黑威尔,还有另一个同音类似的名字──谁又是麦尔斯。佛瑞斯特。但确有一个约翰。迪克顿。克莱夫顿说他一直住在加来,”受尽轻视与谴责“并且凄凉地客死异乡。他们对是非道德是多幺重视啊,不是吗?维多利亚时代就没有相关的记录了。”
“如果迪克顿穷困潦倒,那幺他就不像曾为亨利做过些什幺。不然他怎幺没得到好处?”
“喔,如果是同一个约翰。迪克顿的话,他是名修士,修士本来就是穷困的。
他舒适地当一份闲差。亨利于一四八七年五月二日派约翰。迪克顿到福贝克,一个靠近格兰瑟姆的地方──在林肯郡。”
“唔,那幺,”葛兰特慢条斯理地说,“一四八七年。他也舒服地住在国外。”
“啊哈,妙极了,不是吗?”
“简直是妙透了。有人解释过这位千夫所指的迪克顿为什幺没有活得够老,好拖着蹒跚的步伐返国为弒君罪而服刑吗?”
“喔,没有。没有那样的记载。都铎时的历史学家没人会从B 推理到C.”
葛兰特笑着,“我看你是孺子可教。”
“当然,我不光是学历史而已,我还受教于苏格兰场学习有关人类心智的课题。
那幺,差不多就这样了。如果你精神够好,下次我会念这本书的头两章给你听。”
他停了会儿说:“葛兰特先生,如果我把这本着作献给你,你会不会介意?”
“我认为你最好把它献给卡拉定三世。”葛兰特轻描淡写地说。
但卡拉定显然把它当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我不用我的书作为谄媚的工具。”他说,声音有一点儿僵硬。
“喔,不是诌媚,”葛兰特迟疑地说,“只是一种策略。”
“若不是因为你,我根本就不会开始做这件事,葛兰特先生,”卡拉定说,站在地板中央,正式的,激昂的,美国的,被他那件衣襬飘飞的外套所围绕着,“我还应该写出事情的缘起以表达对你的感激。”
“我会很高兴的,当然。”葛兰特喃喃地说,顿时地板中央那高贵的形象松懈了下来,回复男孩的样子,笨拙的一刻结束了。卡拉定高兴地离开,步履轻快一如来时,不过较三星期前他似乎胖了三十磅,胸围也增加了十二吋。
葛兰特拿出了导致这次知识探索的源头,挂在对面的墙上,目不转睛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