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也许,如果你能先告诉我你真正的身份,倒可以帮助我有个清楚的概念。”
“我——我在美国碰到一个女人,她以前住在喀莱尔。她想——她认为我长得跟亚叙别家的人很像,也许我可以乔装是柏特——”
“然后等到你继承了家业,她就可以分一杯羹? ”
“是的。”
“我只能说,这女人也真的该得到这笔指导费。她必然是个绝佳的教练——我从来没有看过教导得这么成功的例子。那么,你也是美国人喽? ”
“不,”博来答道,牧师听了他对这个字的强调,嘴角泛起笑意。博来接着说:“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有人在孤儿院门口把我捡来。”
博来简单地向牧师描述了一下他成长的过程。
“我听过你的孤儿院的名字,”牧师听完之后对博来说:“这可以回答我心里的一点疑问:‘怎么你会有那么好的教养? …说完,他帮博来倒了茶,又加上一点威士忌,对博来说:”你要不要吃点比饼干更能填饱肚子的东西? 不用吗? 那么,吃点燕麦饼吧,比较能充饥。“
“我必须先告诉您这些,因为我要告诉您我的一个重大发现。柏特并不是自杀死的,他是被谋杀死的。”
牧师听完,缓缓地将手上的茶杯放到桌上,这可是他第一次目瞪口呆。
“谋杀? 是谁杀了他? ”
“他弟弟。”
“你是说西蒙? ”
“没错。”
“可是柏特! 那——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
“您忘了根本没有人给我取名字。大家都叫我博来,这还是人家叫错的。”
“可是——我亲爱的朋友啊,这是不可能的。你凭什么说出这种话呢? ”
“是西蒙亲口告诉我的。”
“西蒙亲口告诉你? ”
“他还大言不惭地对我夸口呢。他还说我拿这件事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如果我把这件事说出来,也等于是把自己出卖了。他第一眼看到我,就知道我并不是柏特。 ‘”你们是在什么状况之下谈这些不寻常的话的? “
“昨天晚上,在布尔的酒吧里。可是这也并不是突然发生的。我很早就对西蒙怀疑了,只是昨天晚上我质问了他这件事,因为他也说他知道我并不是柏特,我质问他以后,他哈哈大笑,然后就夸口说柏特是他杀死的。”
“我想你们交谈的环境可以解释一切。”
“您认为我们那时喝醉了? ”
“倒不一定。也许我应该说,那时你们太兴奋了。你质问西蒙,以西蒙的个性,他当然会顺着势,提供你你想要的答案。”
“您真的认为我那么笨吗? ”博来安静地问。
“我一直认为你是很聪明的,所以才对你有这样的想法感到很意外。”
“那么您就相信我这次吧,我绝不是因为西蒙这么说我才这么相信的。柏特没有自杀,是西蒙害死他的,我甚至还知道他是怎么害死他的。”
于是博来把他的发现告诉了牧师。
“可是,博来,到目前为止,你还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你所告诉我的,也只不过是理论罢了。我必须承认,你这样的假设是有几分道理。可是,你毕竟提不出具体的证据来。”
“如果我去报警,一定可以在警方的协助之下找到证据的。可是这并不是我想知道的。我想请教您的是——这么说吧,我们是不是要让过去的事就成为过去? ”
他把他心中的矛盾告诉了牧师。
可是出乎博来意料的,尽管牧师对博来提出的理论并不十分置信,但说到公义与放纵的问题,立场却是十分明确的——如果真的是一桩谋杀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