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得上他。”
“坐下来喝点咖啡,可以消化一下你的奶昔。或者你想喝杯酒? ”
“不了,谢谢,我喝咖啡好了。闻起来真的是好咖啡。”
他又出其不意地补充说:“比尔是在三号,三月三号退房的。”
“你有没有问他们关于行李的事? ”
“有啊! 开始他们不是很感兴趣,但是最后他们拿出像审判书大小的账本,并且说,肯瑞克先生没有留任何东西在保险箱或是储藏室里。”
“换句话说,他把所有的行李都拿到寄存处了,这么一来,他从苏格兰回来时可以提了就走。如果他回来后打算搭飞机去巴黎,那么他应该会把行李寄在路上的尤斯顿车站,去机场前先领出来。而如果他打算坐船的话,他可能在去尤斯顿车站前,就在维多利亚车站把行李寄放好。他喜欢海吗? ”
“还好,不是特别痴迷,但是他有渡船癖。”
“渡船? ”
“是的。好像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在一个叫做庞培的地方,你知道那个地方? ”格兰特点点头。“那时他把时间全花在那种一便士的渡船上。”
“半便士。以前是半便士。”
“噢! 反正就是那种船嘛! ”
“所以,你认为他有可能坐火车渡轮。嗯! 我们可以试试看。但如果他时间太赶,去见你会迟到的话,那我想他该会搭飞机。如果看到他的皮箱,你会认得出来? ”
“认得出来。我跟比尔住在同一间宿舍,而且是我帮他打包的。事实上,其中有一个皮箱还是我的。他只带两个皮箱,他说如果我们买很多东西的话,我们可以再买一个行李箱——”泰德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埋头喝他的咖啡。咖啡杯是大的浅式碗状的,有粉红色的柳树图案,是玛塔·哈洛德从瑞典带给格兰特的,因为他喜欢用大杯子喝咖啡,偶尔也可以用它来遮掩情绪。
“我们没有可以领回那些行李箱的寄物票,而我也不能滥用职权。但是我认识一些在大终点站工作的人,也许可以用点小技巧来找那行李箱。但完全得靠你去认那些箱子。比尔是那种会在皮箱上贴姓名条的人吗? ”
“我想如果他要把东西留在一个地方,他应该会贴姓名条的。为什么? 难道他没有把寄物票放在皮包里? ”
“我想也许是其他人帮他寄的行李。譬如说,在尤斯顿送他上车的那个人。”
“那个叫马汀的人? ”
“也许。如果比尔是借了马汀的文件来冒充的话,他总得把文件还回来。也许马汀打算在机场跟他碰面,或是在维多利亚车站,或任何一个在离开英国前往巴黎的地点;马汀把行李带来,把文件收回去。”
“是,这听起来很有道理。我们难道不能登个广告找这个马汀? ”
“我认为这个马汀应该不会很愿意露面。因为他把文件借给人家去做一件刺激的事,而现在这个借用他身份的人死了,他成了没有身份的人。”
“对啊,也许你是对的。不管怎么样,他一定不是住那种旅馆的人。”
“你怎么知道? ”格兰特很惊讶地问。
“我查过那个簿子,住宿登记簿,在我找比尔的签名时。”
“你留在OCAL工作实在太可惜了,你应该加入我们警察的行列。”
但是泰德没在听。“你没有办法体会那种奇怪的感觉,当我在所有陌生的名字当中,突然看到比尔亲笔写的字迹,我几乎要停止呼吸了。”
格兰特从书桌上把劳埃德那张陨石坑“废墟”的照片拿过来放到餐桌上说:“这就是赫伦·劳埃德认为比尔看到的地方。”
泰德很有兴趣地看着那张照片,“这实在是很奇怪,不是吗? 就像一个废弃的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