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抽掉一点时间,就会咻——所有的架构会全倒。”她从桥边的河岸摘下一朵雏菊,并发出一阵吃吃的笑声。这是露西第一次听到她这样笑。“我不知道我的同学们要怎么破解她们那个单脚越线的谜题。”
露西则想着,茵恩斯每周日的家书中是怎么说她的。
“一定会很好玩,”茵恩斯夫人会说道,“回家后读玛莉的家书,看看她是怎么形容你的。与相对性有关,就好像回到昨夜一般。”
“茵恩斯会让你想到画像里的人,也真是奇怪。”露西向迪得洛说着。“她也让我作如是想。”
“是啊,我曾祖母的祖母。”迪得洛把雏菊丢在水面上,看着溪水慢慢穿过桥下把它带走。“但是我没告诉那对好好夫妇,我曾祖母的祖母在她的时代实在不太受欢迎。”
“噢,也许是害羞吧。现在的说法叫做自卑情结。”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的丈夫死得太凑巧。丈夫死得太凑巧会让女人难过。”
“你是说她谋杀了她丈夫吗? ”露西惊骇地伫立在夏日的风光中。
“噢,不。不是什么丑闻。”迪得洛责备似的说道,“只是她丈夫死得凑巧,他酗酒,赌博,又没有什么魅力。长阶梯有一级横木松了,有一天他喝醉后踩了上去。就这样而已。”
“她有没有再婚呢? ”露西对这个故事颇为投入。
“没有。她没爱上其他人。她要把儿子带大,而且,没有人继续赌博,她儿子的土地资产也比较安全。她把资产管理得很好。我的祖母遗传到这项才干。她飘洋过海嫁给我祖父时,从来没离开过伦敦西区;而六个月过后,她已经在管理所有的资产了。”迪得洛敬佩地叹息,“英国人真了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