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到惊讶。”
罗勃因为多喝了几口威士忌而有些软绵绵的,于是昕凭那犬儒主义者的评语轻飘过去而不理会。
“然而,一旦他们获得一丁点儿证实,他们就会立刻取得法院诉状出现在法兰柴思门前,其速度之快会连你拿起话筒的时间都没有。”
“但他们不会找到任何确证的,”罗勃软软地说。“他们为什么能呢? 又怎么能? 我们只要反证女孩故事的虚伪性,就能使夏普家的生活不受打扰。等我明天拜访了那姑姑和姑丈之后,我们也许就能对那女孩的一般认知得到一些线索,如此就可以继续我们自己的调查工作了。”
现在,他正开着车在那条闪着光的拉伯洛路上往贝蒂住在缅斯丘的亲戚家去——就是那段假期开始时她待的地方。他们是缇尔司先生和太太。缇尔司先生,家住雀栗尔街九十三号,缅斯丘,拉伯洛——在拉伯洛一家制造刷子的公司当推销员,夫妇俩没有小孩。这是罗勃对他们仅有的了解。
当他在缅斯丘主要道路驶向岔路时停了一会儿。这儿正是贝蒂等公车的角落,或者根据她的说词曾在这儿等公车。马路的另一侧是一条长而没有间断的人行道,笔直地向前延伸,看不到转弯的地方。平常日子的这个时间它是条很忙碌的道路;但,罗勃想着,在周末午后的这么一个闷热时刻它也显得相当空旷寂寞。
沿着雀栗尔街排满一系列脏污红砖建成的有尖锐棱角凸窗的房子,那突出的表面几乎刮削着分隔人行道的红砖矮墙。窗户下两边贫瘠的土壤原是为栽种植物用的,却全然没有埃尔斯伯瑞草地边巷的可喜清新,仅仅长有杂革似的壁花和纷乱野生的勿忘我,象征着可怜兮兮的伦敦尊严。当然,就像埃尔斯伯瑞的一般主妇一样,雀栗尔街边也挂着相同的绉褶窗帘;不过,如果诗人到达雀栗尔街,他们会寻找花园以外的题材来讴歌生命。
他确认号码后,轻按门铃,没有人应声,他于是敲着九十三号的门——那扇门跟别栋完全一样,无法区分,只除了上面挂的门牌号码不同——一名妇人从隔壁房子打开看来是卧室的窗子探出身来说:“你找缇尔司太太吗? ”
罗勃说是。
“她到杂货店去了,就是角落那家。”
“嗯,谢谢。那我等等。”
“如果你急着找她的话,就不该等,应该赶紧去。”
“嗯。她还要去别的地方吗? ”
“没有,只到那家杂货店:那是这附近惟一的店铺。
但她会花上半个早上的时间来决定买哪一种品牌的麦片。
如果你帮她决定随便拿一盒放人她的购物袋,她会很感激的。“罗勃向她道了谢,然后步行走向街巷的另一端。她却又喊住他。
“不该把车留在这里。开走它。”
“不过,不远啊,不是吗? ”
“也许,但今天是星期六。”
“星期六?”
“不上学的日子。”
“噢,我懂了。但是,车里没什么可——偷的”,他本来想这样说,却及时煞车中途改口:“没什么可移动的。”
“可移动的! 哼! 我们曾在窗台上设有空槽;那边的菲狄太太曾装有车道矮门;毕多士太太有两个木制晒衣杆和十八码长的晒衣绳;全都以为是不可移动的。你如果把你的车子留在这儿十分钟,等你回来还找得到底盘的话.就算你运气好! ”
所以罗勃遵其嘱咐,坐进车里驶到杂货铺去。当他开着车时想起了一些事,一个记忆困扰着他。就是这个地方让贝蒂·肯恩待得很快乐,而这里其实相当荒寂可怕又拥挤。但她却非常快乐,甚至写信说她要待到假期结束。
她在这儿发现了什么,让她这么想留下来? 走进商店时他仍然想着那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