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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复杂。
一个在冰箱里看到自己左腕的女人,心情很难不复杂。
难过自己被截肢,尽管现代医学已经精准地将手接了回去。
难过自己昨晚的遭遇,虽然自己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不管发生过什么,一定是个恐怖的梦魇,既然,自己已经忘记,也许,最好永远都不要想起。
Cer 5二郎腿
电视正播报着二十四小时的新闻。
「为您插播一件离奇的凶杀命案,今天凌晨五点左右,桃园市一位民众在虎头山晨跑时,在山道旁发现一只断脚与一只脖子,经该民众报案后,警方在山区进行大规模的搜查,先后在凉亭的桌上,发现遭截肢的躯干一只,在矮树上发现另一只断脚,但离奇的是,这只断脚的主人,并不是第一只断脚的主人,因此初步研判死者是两个人;而警方对此残暴的血腥犯案手法,并未表示有特定嫌犯,目前正于山区扩大搜寻死者头颅,以确定死者身份------」
好恶心的手法!
婷玉不由自主地看着自己左手上厚厚的绷带,截肢的心理痛苦又开始折磨着她。
「东京新干线遭机关枪高速扫射案,今天有了新的突破,警方在事故地点附近的小山丘上,寻获两挺警用机关枪,经弹道测试后,证实是猎杀新干线的凶器,由于这型机关枪是东京警视厅军火房上星期失窃的机种,所以日警初步不排除这起重大刑案有警方涉入----」
婷玉看着电视新闻里的新干线,更是哀悼自己东京行的破灭,心情简直恶劣到了极点!
「打扰了。」
一名身穿灰色西装的男士走进病房,手里还拿着一只小皮箱。
「你是?」婷玉说。
「你好,我是桃园市总警局的刑事调查专员,敝姓陈,这是我的证件,这件截肢怪案是由我负责的,请多指教。」陈警官将证件从衬衫口袋中拿出,上面写着:
<特别刑案组调查专员 陈彦男>
「如果你是想问我的手是怎么被剁掉的,那么,我的答案是quot;不知道quot;。」婷玉冷冷地说。
对于警察,婷玉一向没什么好感,尤其是婷玉报导过的刑案描述中,警方一直是被动且无能的。
「不需要这么冷漠吧。」彦男笑着,一屁股坐下,继续道:「我从你朋友口中知道你昨晚的记忆还很模糊,所以我只是想做个纪录,了解一下案情,顺便告诉你我们警方的进度,看看能不能帮你想起些什么?」
彦男一副娃娃脸,笑起来十足稚气,令婷玉为自己适才的冷漠,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对不起,你说吧。」婷玉指了指小桌上的苹果小切块,说:「我朋友刚削的,我不想吃,你请用。」
「嗯。」彦男也不客气,拿起牙签就挑着苹果吃,说道:「我先说吧,我认为伤害你的凶手是大学学历以上、高收入人士、未婚、有洁癖、很有可能是从事医药类职业的男性,当然,这只是一般的凶手侧写啦!」
婷玉说:「何以见得?」顿了顿,忍不住又道:「还有,警官大人,跟我谈论凶手时,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故作轻松?」
「不行,这是态度问题,跟刑案本身无关,吊儿啷当是我的天性,谁也管不着。」彦男翘起二郎腿,大刺刺地说。
怎么会有这么机车的警察?!
婷玉怒目瞪着彦男的娃娃脸。
「凶个屁。」彦男把盘子的苹果一扫而光,又道:「那么凶不会自己去抓凶手啊?」
「出去!我要找别的刑警!」婷玉斥道:「我还要投诉你,走着瞧!」
「喂,看见自己的手在冰箱里,是什么感觉啊?」彦男爽朗地笑着。
「出去!」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