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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婷玉捧着脸,伤心欲绝地啜泣--------
惠萱跟婉玲也哭了。
是谁听了,都会哭的--------除了丢掉鼻子、还有痛晕倒地的人以外。
「然后呢?」婉玲红着眼。
「他们把我----把我丢到马路旁-----那时----------好黑------没---没有路灯,我-----一拐----一拐一跛地-------回家,走着------爬着-------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才下山--------才被好心人-----开车----送我回家------呜-----从那时起------从那时起------」
说到这里,婷玉突然爆开双眼,凶光四射,怒道:「从那时起!婷玉就丢下我一个人!留下我一个人在工寮里受苦!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被压在地上!喝尿!吃屎!被割得皮开肉绽!在漆黑的山路里像狗一样爬着!一个人!她丢下我一个人!!她总是丢下我一个人!!」
?
「婷玉----婷玉丢下你一个人?妳----你是谁?」惠萱打了个寒颤。
「我就是我!我就是我!!」婷玉疯狂地扯着自己的长发,嘶吼着,竟将自己的头发生生撕落一堆。
「我----我不懂-----」婉玲有股莫名不安的预感。
「我懂!我懂!我立刻就出去叫大批警察,把王婷玉抓起来,包在我身上!包在我身上!」总警司机灵地站起来,正气凛然地说完,便要开门出去。
「闭嘴!!」
婷玉张嘴大吼,双掌怒拍床缘,用力过猛,竟拍落了刚缝好不久的右手食指,一条血剑激射而出,这时,总警司右手刚刚搭上门把,一转,竟立刻往旁倾摔。
惠萱的手上突然多了两件物事。
两条鲜红欲滴的阿基里斯腱!!
不消说,总警司痛得咬出血来,卧倒在门边,几乎要晕了过去。
这种场面一再重播,但相信我,你绝对无法对其麻木,张权威等人的细胞登时阵亡一半。
「我就是婷玉--------婷玉----却不是我-----婷玉----有两个-----从回家的那一天开始-----婷玉----就有两个了-------」
婷玉落寞地说着。
「是----是人格分裂-----是---是吗?王----王小姐------?」张权威战战兢兢地说完。
「随便你们怎么说-------总之,从此以后,我就陷落在----陷落在那两个恐怖的夜晚里--------无穷无尽地挣扎------」婷玉脸色漠然,将右手拇指咬在嘴里,「喀啦」一声,将拇指清脆地咬落,鲜血激射上脸,模样有如复仇的厉鬼。
真正的厉鬼也不过如此吧?!
Cer 13「不对。」
即使如此,即使婷玉的模样如此怕人,婉玲却忍不住上前紧紧抱住婷玉,轻拍婷玉的背:「没事了----都过去了----,你现在已经安全了,我们都在------」
不料,婷玉竟「格格格」地笑出声来。
这一笑却笑个不停,直笑得婷玉前俯后仰,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搞得众人心里毛得要死,好不容易,婷玉勉力止笑,推开婉玲,说:「猜猜看,你的耳朵后面是什么?」
说着,婷玉伸手探入婉玲一头乌黑秀发里,一把抓出一只粉红色的物事。
被婷玉抓在手心的,是鸡蛋大小、半月状的粉红色血块-----不,不是血块--------是一枚不知名的脏器!
「是肾脏!!」一名精神医生脱口而出,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