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我不能说。你如果接受我当你的律师，费用有人付。quot;

    quot;我猜这表示他们抓到他了。quot;

    他只是盯着我。我吐烟圈。是那种带滤嘴的香烟，味道像厚棉滤过的浓雾。

    quot;如果你是指伦诺克斯，quot;他说，quot;当然你是指他--不，他们并没抓到他。quot;

    quot;恩迪科特先生，谁派你来的，何必故作神秘？quot;

    quot;委托人喜欢不具名。我的委托人有些特权。你接受我吗？quot;

    quot;我不知道。quot;我说，quot;他们要是没有抓到特里，为什么要抓我呢？没有人问过我一句话，没有人接近过我。quot;

    他皱着眉头俯视自己又长又白的纤细指头。quot;地方检察官施普林格亲自负责办案。他可能太忙，还没时间问你话。可是你有权接受庭审和聆讯。我可以根据人身保护令程序保释你。你可能知道法律的规定。quot;

    quot;我被控涉嫌谋杀。quot;

    他不耐烦地耸耸肩，说：quot;那只是广义的说法。你本来应该被转押到匹兹堡，或者被控以十几项罪名的任何一项。他们指的是事后从犯吧。你把伦诺克斯送到某一个地方去了，对不对？quot;

    我没搭腔。我把无味的香烟扔到地板上，用脚去踩。恩迪科特又耸肩皱眉。

    quot;只是为了讨论起见，让我们先假设当时这么做了。如果他们把你列为从犯，就必须证明你有这个意图。在这个案子中是指你知道有罪行发生，而伦诺克斯是逃犯。任何情况下这个罪名都可以交保。当然啦，你其实只是重要证人。本州除非法庭下令，不能以重要证人的名义把人关进监牢。只有法官有权宣布某个人算不算重要证人。但是执法人员总有办法为所欲为。quot;

    我说：quot;是的。一个姓戴顿的警探打了我。一位姓格里戈里厄斯的凶杀组长向我泼咖啡，用力打我的脖子，差一点儿把动脉打裂--你看现在还是肿的。警察局长奥尔布莱特打来一通电话，害得他不能把我交给一队毁灭小组，他就对着我的脸吐口水。你说得不错，恩迪科特先生。执法人员随时可以为所欲为。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