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我以为装的是尸体什么呢。”木园小声嗫嚅道。
我刚才还想着,如果阿原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灰心丧气失望之至地说:“我还以为里面装着尸体呢!”想到这里,我重新又四处观望着,尽管是大白天的,桥下却微暗,许是贴近水面的缘故,明明是夏天,却十分凉爽。
桥的正下方,混凝土制的桥壁上突然破开了一个半圆形的硕大的洞孔。我立即钻进去,洞孔一直延伸到尽头,因为太暗了,什么也看不见。我摸索着走了几步,我们又折回来了。
我们俩一致认为那是常说的下水道的入口,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于是乎,我们俩意犹未尽地在桥下终于找到下水道的入口了。
这件事情对谁也没有说,这里是我们的秘密之地。
从此以后,我离开家,在附近的点心店随便买些点心的时候,自然地就会来到桥下。木园睡在桥下,他冲我扬了扬手说:“噢。过来了。”整个暑假,我都是这么度过的。
我进了下水道,里面漆黑一片。打开手电筒照照了四周,里面比较宽敞,也相当高。两三个大人可以在里面并排走。下水道一直延续到小镇的中心,呈一条笔直的半圆状的隧道状。
正如老师所说,家乡的历史可以通过墙壁上堆砌的石头呈现出来。
破旧得摇摇欲坠,但依旧毫无损坏地一直保留至今。
下水道里面很凉爽,不知什么东西总发出一种奇怪的“噢噢”声音。底下薄薄地铺了一层干燥的沙子,时不时会有灰尘掉落下来。
“河的水位一上涨的话,水就会从入口处浸入,下水道里面就被水淹没了。垃圾就在此时随之漂流而去。”木圆说道。
小镇总是多雨,所以河的水位也经常在上涨。经常先是一条道,然后就出现左右而分的岔道。回头一看,入口处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光点了。
“这样的情景时有发生。”我感叹道。木园立即跟我卖弄起他的学识来了。
“巴黎有一条2000公里的地下水道,其历史长达百年以上。咱这条下水道与之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了。并且人家那里根本就没有污水流过的痕迹,从这种意义上来说,把这里称之为‘下水道’也许不太适宜。”
我听了他这话,心里思忖道:“这家伙,为什么不能真诚而淳朴地感动一回呢?!”
木园这家伙在学校不好好学习,脑子里竟是些课外知识。
由于缺乏在下水道中自由穿梭的工具装备,还不是穿越的时机,当时,我们拿的只有手电筒。一旦出现岔路口,就会有迷路的危险。
于是,我们俩决定重新返回入口处。我们俩一致而默契地达成共识。如果阿原在现场的话,也许会说“懦夫!”不过,没有办法,只能如此。
我们朝着入口走去,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阿原的声音“懦夫!”
那是我多次反复想象出来的阿原的声音。
显然,是一种幻听。
如果真是阿原的话,一定会认为我是个大傻瓜。这种想法愈益强烈,渐渐感觉到能听到她的声音了。可是,阿原的声音反射到下水道的墙壁上,发出“噢噢噢”的回音。
这种回音一定也就成了幻听的一部分。
“吵死了!”我和木园一边走,一边叫道。估计木园也感觉到了阿原声音的幻听。
“哈哈!你们很害怕吧。”
幻听再一次象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响起来。
“没头没脑地乱走地话,就会迷路的。我们俩制定拿下下水道的作战攻略吧。”
我想着,不如把幻听当作语言传递的义务工具得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很熟悉这里。闭着眼睛走也不会迷路的。”
下水道的入口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