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北海道和九州
用旁证来证明,看样子他也有把握。但是,他说太太生病卧床疗养,我怎么能够一听此事就表示信任呢。越是平凡可信的事,就越容易生错觉。看他讲话那样子,这里还是有研究之余地的。
“危险,危险!”三原自言自语,提醒自己。
向科长的办公桌望过去,不知道他到什么地方丢了,不见人影。三原在拍纸簿上写下“去镰仓”三个字,放在科长桌上,便出了警视厅。现在到镰仓去,回来的时候要入夜了。
在东京车站的名店街买了一批水果。万一必要的时候,可以当作探病的礼物。
到了弟十三号月台,乘上停在月台旁的火车。现在一看,由于十四号月台旁还有车,所以根本看不到第十五号月台。
“能找到四分钟的空隙,可真够细心。”三原重新想起这什事。仍然说得这绝非偶然,而是安田安排出来的。
“一定是安田自己经过详细调查,找到了这个时间。才把‘小雪饭庄’的女招待带到这里,让她们成为目击的证人。看样子,他是认为有第三目击者的必要。”这是三原的直觉。
车子开动了。到镰仓的一个钟头路程,他的脑海中盘算着许多事情。安田的行动,必有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那一对自杀的男女,不是情死吗?既然是情死,为什么要安排出目击者?这一行动的意图真难使人明了。
而且,佐山和阿时情死的时间是二十号夜晚到二十一号,那时,安田辰郎正前往北海道。九州和北海道,这两处连结不起来啊。
到了镰仓车站,三原换乘去江之岛的电车。集体旅行的小学生们,在车上像一群小燕子,唧唧喳喳不停。
他在极乐寺车站下车。虽然不知道门牌,可是这地方人家很少,只要有这样的人家,一打听就会找到。
三原进了当地的警察派出所,对年轻的警察讲明身份,马上就问,这里有没有一户姓安田的人家。
“是女主人有病,躺在床上养病的那家人吗?”警察问道。三原听了这句话,好像打了败仗一样。难道说,果然不差吗?看来,安田并没有说谎。
既来之,则安之。三原提着探病的水果筐,按照指示的方向走去。
这地方静悄悄的。还有几幢茅草房子。一边是山,另一边,从房顶望出去,就是蔚篮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