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的不安
上,几乎没有建筑物。
车站与车站之间大约有二十处坟地,星星点点散落在铁路的两侧。
女招待担心雪深,但一路上积雪并不深。可是雪白的群山,明快地反射在车厢里。
死在鹤来的肯定是田沼久子,因为在衣里子绣的名字是“田沼”。
祯子不由地一怔:宗太郎在金泽市走访洗染店,大概是我宪一托洗的上衣。此刻地才明白了。
宗太郎是在找绣有“鹈原”两字的宪一的上衣。
宪一回东京时和去田沼久子家时,必须要换上衣。
如果穿着绣有“鹈原”的上衣去田沼久子家,那不合适。他在久于面前,始终用“曾根益三郎”的名字。于是,宪一在去久子家时,把绣有“鹈原”的上衣放在洗染店,穿上以前托洗的绣有‘曾根益三郎”的上衣。
相反,他回东京时放下“曾根”的上衣,穿上“鹈原”的上衣。换句话说,洗染店是两件上衣的交换地。
鹈原宗太郎从这一点上,了解宪一的秘密生活。宪一失踪对,正好他在田沼久子家。于是宗太郎走访洗染店,寻找绣有“鹤原”的上衣,因为宪一没告诉他是哪家洗染店。
祯子这才鲜明地看到宪一的双重生活。
鹤来镇是一个静寂的小镇。她在车站打听,说警察署就在近处。她跨进一座小小的楼房的大门,旁边就是传达室。她问坐在里边的巡警。
““哎哟,这不是夫人吗?”
听到声音,祯子大吃一惊,原来是那位因本多的事来过旅馆的金泽署的刑警。
祯子眼睛瞪得大大的。
中年的刑警吃惊盯住祯子看,问道:
“夫人,您怎么又到这儿来了?”
“中午听了广播新闻,说杀害本多先生的凶犯在这鹤来自杀了。”祯子回答。
刑警频源点头:
“呵,是这样。电台这么快就已经广播了吗?’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请上这边来,这儿说话不方便。”说着,便站了起来。
他把祯子领进一间小小的接待室,和祯子面对面坐下。
“您听过广播了,大体情况该了解了。”刑警说:
“我们得到警视厅的通报,说杀害本多的犯人从东京上野车站乘火车来这儿。
因此,从今早晨起,在车站等地进行了严密警戒,不料鹤来署来了自杀事件的报告,长相和服装与警视厅所通缉的凶犯完全一致,我们就赶来了。”
这时,有一位巡警端来了茶,谈话停了一下。
“可警视厅通缉的女人的名字是‘杉野友子’ , 而自杀的女人大衣里子绣着‘田沼’二字,我们怀疑‘杉野友子’是‘田沼’的化名。”刑警推断说:
“尸体的手提包中装着印有‘室田耐火砖公司’的空信封。我们查问室田耐火砖公司,回答田沼是该总公司的传达员。”
祯子思忖,可以肯定“杉野友子”就是田沼久子。
“我们问了室田经理,”刑警继续说道:
“回答是田沼久子于二十五日晚突然退掉公寓不知去向。看来她直接逃往东京了。于是我们确信杀死本多良雄的就是这个田沼久子。长相完全一致。目前还没有将尸体的脸部照片给室田经理看。估计不会有错。根据我们的推断,田沼久子于二十五日晚乘夜车去东京。二十七日杀死前去走访的本多后,立即出逃。恐怕久子已经知道警方在追踪她,因而自杀。”
“夫人,上次我曾问过您,现在再问一次,您真的不知道田沼久子和本多的关系?”
“我上次已经说过,本多先生仅仅是我丈夫的朋友,我不了解他的私生活。”
祯子回答。
“因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