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绑架
马来,有声有色,目光炯炯。
——果然不出所料:
龙雄心里怦怦直跳。
“您好久没来了吧?”扁平脸的女招待说。
“是啊,生意忙把!”
——这个中年胖酒保准是新来的吧。原先那个大概辞职不干了。
是问呢,还是不问?力雄心里颇为铸民刚坐下便问会”人生疑的。
“托您的福,过一会儿便高朋满座了。”
“那敢情好。”
龙雄向周围扫了一眼,老板娘不在。
“老板娘呢?”
“马上就回来,您悠着点儿。”
回来?那么说她出去了?上哪儿去了?——龙雄思忖着,终于拿定主意问道:
“你们这儿好像换了个酒保,是不是?”
龙雄把脸转向柜台,不动声色地瞅了一下,可是喉咙里梗住了一日痰。
“嗯,原先那个辞职不干了。”回答很干脆。
“哦,什么时候不干的?”这话问得欠考虑。
“两天前吧,先请了假,后来索兴不干了。”
两天前。——龙雄在心中盘算。那天在东京站碰见“贝雷帽”,当晚他就被杀了。
“为什么不干了呢?”
“不知道。你和山本很熟吗?”
“不错,是叫山本,没有说姓崛口。他肯定在不同场合使用许多化名。”
“不太熟。不过那人挺随和,会应酬,不知道现在在哪儿子?”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当酒保的和我们当女招待一样,总要时常换酒吧的。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说起,他又在哪家酒吧摇起调酒器了。”
“说得对。”
关于那位酒保的事,扁平脸的女招待大概就知道这么多,不宜再细问。龙雄端起威士忌苏打喝了起来。
八点一过,顾客陆续进门。女招待过去迎接她01的熟客。龙雄身旁只有一位不太熟的、老实巴交的新手,呆呆地坐在那儿。
这正好便于他考虑问题。
他的直感告诉他,那个姓山本的额保是杀死“贝雷帽”的囚犯,他也可能是自称“崛口”的“倒票爷”。他的本行是行骗,而酒保是他的伪装。不,他的本行是酒保,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倒票爷”。总之,此人狡猾透顶。但背后操纵他的则是更大的人物。
顾客越来越拥挤,不能老是一个人干坐着。
走到外面,在狭窄的胡同里,各个酒吧进进出出的人很多。
刚走到车水马龙的大街,一辆出租车“吱——”的一声停在面前。无意中瞥了一眼,、一着推开车门走下汽车的女人,龙雄不禁心中一动。他赶忙将身子闪过一边。
没错,是全崎给津子。站在车外等司机找零钱。司机磨磨蹭路,她足足站了一分钟。
街上五光十色的灯光,照着她侧脸。脸上的轮廓在明暗之中,有一种立体感,显得十分美丽。体态袅娜,极其匀称。龙雄像刚发现似的,心里不由得赞叹道:“真美!”这时龙雄的心境说不出的纷乱。
上俯绘津子向红月亮酒吧那条胡同匆匆走去。
汽车还停在那儿。司机正在填写行车日程表。龙雄陡然有所思,走向汽车旁。
“您去哪儿?”
“青山。”
随嘴说了个地名。
汽车启动了。从日比谷穿过国会大厦,行驶在一条很暗的马路上。龙雄源了一下司机的例脸,是一位中年人,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便开口问道:
“司机,方才在银座下车的那位客人,是哪里上的车?”
“那位女客吗?”司机仍然望着前面说:“在羽田上的车。”